“……”

别人听出来,遍览耽美小说的田阮秒懂:“……”

虞惊墨的解释简洁古板:“再胡说,你今天白忙一场。”

司仪差点当场裂开,哈哈干笑:“好的好的。”

田阮:这就是大佬的威压……

换衣间不大,矗立的两排衣柜,中间是沙发和全身镜。衣柜里的衣服足有上百件,虞惊墨随手挑了一套和田阮身上差不多的礼服,丢在沙发上说:“换下。”

“哦。”田阮应声,见虞惊墨没走,就说,“在你面前脱?”

虞惊墨顿了两秒,抬脚走了出去。

田阮看着门关上,就等这一刻刚才进来看到换衣间唯一的窗户时灵光一闪,他可以将这些衣服系在一起,从窗户吊下去。

只要离开主线剧情,他就安全了。

说干就干,他立即从衣柜扒拉出一团柔软的衣服,拧麻花似的系在一起,估摸着长度能有二十米,他将一头系在窗户上,使劲拽了拽,确认系得紧紧的。

从窗户往下看去,应当是五楼,“绳子”落下去刚好着地。

田阮深吸一口气,爬上窗户,拽着“绳子”小心地落下去,一米,两米踩上下一层的外窗。

“好了吗?”隐约传来一道低低沉沉的声音。

田阮一惊,虞惊墨没走?

五秒后,田阮仰着脑袋,与探出窗外的男人面面相觑。

虞惊墨:“……你做什么?扮演在逃公主?”

田阮破罐子破摔:“我在逃婚。”

虞惊墨两道浓长的眉微微蹙起,似是不解,低头看着田阮,目光冷然若冰。

田阮抖了抖,心肝胆都在颤,他惹这位大佬生气了吗?会不会现在就结果了他?

这么想着,他张大了眼睛,因为虞惊墨捡起了“绳子”,把他往回拉。

田阮挣扎:“别拉我!”

虞惊墨:“你往下看。”

田阮扭头一看,两米外的“绳子”断了,落在草地上堆成一团昂贵的布料。

虞惊墨难得笑了一声:“不想摔成终身残疾,就自己爬回来。”

田阮:“…………”

田阮屈辱地爬了回去,扒住窗台时,被虞惊墨一把捉住,提了上去。田阮周身一轻,失重感迫使他朝虞惊墨摔去。

虞惊墨满满当当接了个满怀,青年不重,只是衣服上的香水味有些浓,他偏过脸避开。

助理在门口探头探脑,与趴在虞惊墨肩上的田阮对视一眼。

田阮:“……”

助理:“抱歉,你们继续。”

说罢贴心地给老板和他的小娇妻掩上门。

田阮手忙脚乱地推开虞惊墨,讷讷地说:“谢谢。”

“现在可以换衣服了吗?”虞惊墨见他窘迫,唇角微翘。

田阮哪还敢造次,乖乖点头。

“给你三分钟。”虞惊墨出了门。

田阮原地呆了足足十几秒,脸颊脖子缓缓染上火烧云,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

换好衣服,田阮站在全身镜前,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分明是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但在这个世界,他是田远。

铎铎两声,门被叩响,随即虞惊墨再次走了进来,打量一眼田阮的穿着,像是满意:“走吧。”

田阮别扭地走在他身边,这次虞惊墨没有牵着他手,显得不那么亲密他们本来也不亲密。

就算是原身,也没亲近过虞惊墨。

虞惊墨和原身结婚,不过是当挡箭牌到虞惊墨这样地位的人,亲戚与合作伙伴送的莺莺燕燕可不少,但他始终不动如山,于是有人见他不近女色,便开始送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