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十分安静,只有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以及不时传来的鸣笛声。

田阮心烦意乱的,但还是要出言安抚:“肯定是骗子,我们不理他就行。”

路秋焰不知该说什么,他对“父亲”唯一的概念就是,喝酒出轨吹大牛,有了和没有一样。但不否认,曾经确实是他爸的钱带他见了世面,这生养之恩,自当尽孝。

而虞商的情况不同,虞商的生父可谓是只生不养,教育更是一团空气,看不见摸不着的人,这么多年过去都遗忘了,却忽然出现。

要是换作路秋焰,只会觉得麻烦,直接一通老拳把人打飞但虞商,正直如他,只会默默远离罢了。

虞商的视线投向窗外,眼瞳黑漆漆的,薄唇轻抿着,线条分明的轮廓镀上霓虹斑斓的光彩,他轻轻嗯了一声,看不出神情。

如果真是骗子就好了。田阮心累地想,这个岳岚山不说厚颜无耻,但也真的是没脸没皮,年轻时仗着一张帅脸胡作非为、醉生梦死。到了中年,虽然为了女儿的病多有劳碌奔波,但也是真的想抛下女儿一走了之。

在原书里,岳岚山出场在虞商大学毕业后回国,成为阻碍主角攻受在一起的第一道枷锁。

各种作妖后,岳岚山摆烂喝酒,酩酊大醉,最终一场车祸带走了他。

而那时候,他的女儿已经被他抛弃,死了好几年了。

到了酒店,三人脚步沉重地登上电梯,进了各自的客房。田阮不放心地叮嘱路秋焰一句:“你今晚看着虞商点,以防想不开。”

路秋焰:“……他怎么想不开?”

田阮:“万一他半夜去找岳岚山,试图用钱解决问题呢。”

原书里,虞商确实是用钱打发岳岚山的,根本不屑多交流。那时候的虞商已经二十三岁,经过几年的磨砺与沉淀,早已不是年少时心性柔软的他。

路秋焰狐疑地盯着田阮,“你怎么知道虞商的亲生父亲叫岳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