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南淮橘是跆拳道黑带四段。”

“看不出来。”

“汪玮奇是个战五渣总该看得出来吧?”

“……”

路秋焰沉吟:“这个决策从一开始就错误了,如果换成我和南淮橘对垒,起码能让海朝英雄救美。”

田阮复盘道:“是这样的。”

虞商额角一跳一跳的,冷声问:“你们还想有下次?”

田阮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路秋焰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南淮橘和汪玮奇都喜欢海朝,这个瓜也值得了。”

虞商:“……”

就这么站了一个小时,虽然在树荫下,日头炽热的火气还是蒸得人头晕眼花。田阮摇摇欲坠。

“夫人!”毛七如同潜伏的特务,端着一个凳子上前,恰好接住了田阮的屁股。

田阮坐在凳子上,扶着脑袋,“我头好晕啊,我是不是中暑了?”

虞商:“脸不红气不喘,不是中暑,是撒谎。”

田阮:“……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大儿了?”

“起来,罚站没有坐着罚站的道理。”

“我起不来。”

虞商抬手招来保镖,“把他架起来。”

两个保镖上前,犹豫着没有动手。

田阮抽出随身的塑料大刀,“谁敢动我,同归于尽!”

毛七:“夫人很累,先生表示心疼。”

虞商下颌线条紧绷,半晌,还是大逆不道了一句:“都是我爸惯的他。”

路秋焰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田阮:“……你们不要这么说我,我会下线的。”

众所周知,被主角定义为无法无天的配角,会很快在读者的要求下死翘翘。

田阮不想死翘翘,丢掉大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路秋焰惊诧:“你顿悟了?”

田阮悲伤地抽出屁股底下的凳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简而言之就是老老实实接受罚站了。

下午三点,汪玮奇来看他们,这野人鼻孔里塞着两根纸巾,头顶一只大草帽,看到他们三人晒得蔫蔫的,不敢表现得太开心,干咳一声说:“会长,路秋焰,田阮,你们还好吗?”

田阮不想说话,他现在是真的晕晕的。

被主角光环笼罩的路秋焰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还好。”

汪玮奇:“你们热吗?要不要吃根冰棍?”

田阮听到冰棍,立即抬起脑袋,“冰棍?我要吃冰……”

话没说完,他忽然感觉轻飘飘的,眼前就像拉灯似的乌漆嘛黑,在这黑暗里金光闪闪,像飞着无数萤火虫。

真好看啊。

他这么想着,就没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吃冰棍……”

眼前不似如火的骄阳般炎热,反而笼罩着一层月光似的。他仔细分辨了好一会儿,发现那是好几个圆形小灯的光。

在往旁边是一个吊水的架子,上面挂着一袋葡萄糖,透明的输液管里一滴一滴得落着水。

“冰棍现在不能吃。”低沉的男声说,一只温暖而掌心微微粗粝的大手抚上田阮额头。

田阮眨巴眼睛,“虞先生?你这么早就来接我啦?”

虞惊墨凤目低垂,语调平静:“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田阮反应不过来。

“你中暑晕倒了。”

“啊?”

虞惊墨叹息,“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该说出来。”

田阮茫然地看着酒店套房,说:“我就觉得有点晕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