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多了个大哥?”虞惊墨问。
田阮用大白话解释:“其实我是杜家流落在外的小儿子,被田家抱去领养,终于二十年后,我大哥第一眼看到我就觉得我是他弟弟因为我和我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虞惊墨:“……”
田阮感叹:“我可真是命途多舛。不过好在苦尽甘来,往后余生不缺钱。”
“确实苦尽甘来。”虞惊墨没有追问,因为他发现田阮和田远的不同,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而田阮的回答半真半假,经不起推敲。
既然田阮故意没说全,他问也没意思。
之后一星期,虞惊墨在医院度过,身体机能完全恢复,唯有记忆还没有回来。
医生说:“这事急不得,只能顺其自然。”
田阮陪着虞惊墨住了一星期医院,白天上课,晚上陪床,不说很辛苦,只能说痛并快乐虞惊墨已经一星期没碰他了。
两个小手都没拉,小嘴也没亲,田阮都觉得自己嘴巴快要干燥起皮了。
医生让虞惊墨出院回家,寻找能够刺激恢复记忆的事务、人、物品。
田阮对此不抱希望,他天天在虞惊墨眼皮子底下晃悠,虞惊墨都没恢复记忆,那要怎样的刺激才能恢复记忆?
夫夫俩回到庄园,管家佣人们热烈迎接,刘妈热泪盈眶:“先生夫人,真是好久没见你们咯!大家真是好想你们!”
虞惊墨面色平静:“嗯。”
田阮感慨:“我也很想你们,刘妈,你都胖了。”
刘妈:“……我这是想夫人想得多干了几碗饭。”
主宅前有个炭火盆,隐约冒出火苗,管家忙说:“先生夫人,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田阮看着虞惊墨,”虞先生先跨。“
虞惊墨长腿阔步,抬起脚来跨了过去。回过身,他下意识向田阮伸手。
田阮一手自然地搭在虞惊墨掌心,在炭火间的火苗中一蹦而过,如一只小鸟轻盈地撞进虞惊墨宽厚的怀里。
而虞惊墨另一只手搭在青年细瘦的腰间,抱着走了几步。
“……”回过神,虞惊墨放下田阮,若无其事地说,“别被火燎到。”
田阮害羞地看着他,“我被你撩到了。”
虞惊墨抿紧薄唇,通身的气息好像被炭火暖了不止一个度。他牵着田阮的手上了楼,下意识把人带到自己的主卧门前。
田阮刚要进去,就听虞惊墨说:“你今晚睡客卧。”
“?”田阮疑惑地看他。
“刚才经过客卧,已经收拾干净了。”
田阮点头,“行吧。”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反正明天不上学,那就大胆一点。
晚间,忙得团团转的虞商回来,疲惫到连话都不想多说,只例行打了招呼,问候几句:“爸,你觉得怎么样?还没想起来?”
虞惊墨:“没有。”
虞商难掩失望之色,这几天没了虞惊墨的运筹帷幄,冬青集团就像一座轰隆轰隆行驶的机器,零件看似无一不缺,实则咔咔响,不是虞商这样的新手可以控制方向。
为了稳住局面,他已经拼尽全力。
就这样,还有人开他的玩笑:“小虞总,虞总又去度蜜月了?”“这么大的集团交给你,会不会很吃力?”小虞总,今晚一起干一杯?”
虞商每次不是笑而不语,就是婉拒,到最后和虞惊墨一样冷着脸才有三分威严镇得住场子。
虞惊墨抬眼看到虞商的神色,眉心微蹙:“有谁给你找不痛快了?”
虞商:“没事,我能应对。”
“好嗯。”虞惊墨也是相信虞商的办事能力的,“有压力才有动力。以后整个冬青集团,迟早交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