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平,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杜夫人穿着轻薄的藕荷色睡衣坐在化妆桌前, 用护肤品护理脸、手和脖颈,自镜中看丈夫,五十岁的人了,还喜欢时不时的发呆。
“淡仁,你先睡。我敷个面膜。”杜夫人说。
杜淡仁刚要躺下,手机响起来,他够手机的时候“啊”了一声:“夫人,我腰闪了。”
“……”杜夫人起身到床边,拿起手机接通,“恨别,这么晚有事?”
杜恨别:“我凌晨飞去法国,这边的事暂时交给爸。”
“法国的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公司的事,我去找贺兰斯。”
“小贺那孩子去法国了?”杜夫人莞尔,“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带他去马场骑马。”
杜恨别:“等我找到他,就带他去马震……不是,骑马。”
杜夫人笑道:“那你到那边小心些,最近党派斗争,我们家能不参与就不参与,没什么好处。”
“我会自己看着办。”
随即,杜恨别简单收拾行李,一张机票飞往法国。
虽然不是同一航班,但落地同样的机场,夜里走的,十四小时的飞行,到那边居然还是上午,像是追着太阳跑。
杜恨别身心俱疲来到酒店,敲响一间高级套房的门。
“不要客房服务。”里面传来蒙眬的青年音,带着些许少年软糯的底色。
像是意识自己说的是中文,外面的人可能听不懂,里面又传来一声生涩的法语:“不要客房服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