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呵呵,开个玩笑而已,孙总连句玩笑都开不起?”

“安妮,你以为你是虞惊墨身边的秘书,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他今天来不了,这彩啊,必须我来剪!这楼盘是我姓孙的建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安妮翻个美美的白眼,晦气地甩了甩手,“说的好像冬青集团都是你姓孙的一样,多大的脸?要不要现场撒泡尿照照镜子?”

孙总再也顾不得颜面,抬手就要打去,忽然听到一声冷沉的:“孙龟。”

这声音沉甸甸的,透着股泰山压顶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地回望声音的来源。

人群逐渐安静下来,纷纷循着孙总的视线看去

夜幕中,一袭黑大衣的男人如同死神般站在那里,只有脸与衬衣领口是雪白的,黑眸沉沉结冰,俊美深邃的面容不带丝毫感情,骨节分明的大手牵着一个瘦削的青年走来。

青年戴着口罩,那一双眼睛也冷冰冰的。

孙总在台上,看着台下的虞惊墨走来,压迫感使得周遭人群如同潮水散去,自动让开了路。

无需问,无需疑,这人就是虞惊墨。

孙总竟恐惧得膝盖一颤,当场跪下来。

田阮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乐开了花:吊炸天了,我他爸的帅爆了!

第111章

本来孙龟这样一个小角色, 不值得虞惊墨亲自跑一趟来处理,但冬青集团全国将近二百家分公司,如果个个都效仿孙龟, 将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如亲自跑一趟,杀鸡儆猴, 杜绝其他分公司老总中饱私囊、想要单飞的念头。

其实小贪无伤大雅, 虞惊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几亿砸下去全都进了底下人的口袋,则必然引发动乱。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但好像总有一些人把他当作会刮钱的大风, 可笑又可悲。

他的出现如同飓风,在寒冬时节刮得孙龟脸颊生疼,膝盖发软, 他忽然想起自己吞的那些钱, 账面真的万无一失吗?公司会不会有人出卖他?还有这栋小区他私人房产有没有被查到?

千头万绪, 在瞬间涌向孙龟, 让他长跪不起。

直到虞惊墨踏上约莫半米高的台面, 长腿阔步,都不需要走阶梯就直接跨了上来,停在孙龟面前。

“这么大的礼, 应该去跪你父母。”虞惊墨冷冷道。

孙龟抖若筛糠,刚才的意气风发全都变成了拼死一搏的狡诈, 歪着脸谄笑道:“虞总驾到, 我当然要恭迎。”

虞惊墨向来缺乏为商的奸邪世故,只淡声:“不必。”

田阮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 孙总的膝下是有棉花吗?”

底下传来笑声,孙龟油光满面的五官微微扭曲, 慢慢站了起来:“这么重要的剪彩仪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这位小朋友,你还是下去吃瓜子吧。”

田阮:“我可不是什么小朋友。孙总贵人多忘事,忘了我先生结婚了。”说着他挽上虞惊墨手臂,二人关系一目了然。

孙龟干笑一声:“原来是虞夫人,失敬。”

田阮故作天真:“既然孙总跪了我先生,是不是也该跪我,以示恭迎?”

孙龟脸颊肌肉抽了抽,不知如何应答,虽然他去参加过虞惊墨婚礼,但只听说是个爬床的狐狸精,没有过多关注,却原来这样牙尖嘴利?

“看来孙总是不欢迎我了。”田阮笑道。

“……”

安妮上前,低声和虞惊墨说了几句,虞惊墨颔首,冷嗖嗖地扫了一眼孙龟,低沉冷淡的嗓音不用话筒便传达全场:“诸位请坐。”

只一声,大家不多时便全都坐下了,肃静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