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笛本来只是在漫无目的地飘荡,顺便想想怎么完成计划,忽见一个银光闪闪的人走来,晦暗的世界登时被照得一片通亮:“啊……好亮……”

贺兰斯坚定地走过去:“小琴儿。”

琴笛柔弱地倒在地上:“……你是谁?你、你不要过来……啊……”

贺兰斯一个眼疾手快拉起来,将人拉到怀里,深情款款道:“我们都戴着狐狸面具,真有缘分。”

琴笛闻到贺兰斯身上佛手柑、薰衣草、以及劳丹脂的味道,红了脸颊耳廓,挣扎道:“放开我,登徒浪子。”

贺兰斯将自己的面具推上去,绮丽蛊惑的面容比衣服更要闪耀,一双狭长微翘的狐狸眼透着摄魂心魄的潋滟,他松开琴笛,微微一笑:“抱歉,吓到你了。我只是不忍美人摔倒,而无人扶。”

琴笛错愕地看着贺兰斯的脸,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脸?较之虞惊墨的俊美,更显柔和秀丽,简直像是从漫画里走出的王子。

贺兰斯狐狸眼微微眯起,朝他伸手,“美丽的先生愿意与我共舞吗?”

琴笛目光闪闪,红着脸颊点头,“我愿意。”

然后他们就开始翩翩起舞。

看着这边的三人:“………………”

路秋焰遥遥地朝贺兰斯竖起大拇指,“碉堡了。”

田阮看了眼杜杜恨别,“大哥你作何感想?”

杜恨别淡色的唇紧抿着,眼中如同结了寒霜。他若无其事地拿过侍者托盘内一杯威士忌,一口喝光,喉结上下滑动。

须臾,他说:“还是欠教训。”

田阮点头,“回去后一定要狠狠地啪啪啪!”

“……”

路秋焰想说又没说,不知道田阮欠教训的时候,有没有被虞惊墨狠狠地啪啪啪。

话虽如此,田阮却也猜到

贺兰斯这是打算给琴笛下个鱼饵,钓出虞惊墨和田阮的鸳鸯池,只要琴笛一被钓出来,就是被甩到一旁晒成咸鱼干的时候。

贺兰斯这招,才是杀人诛心。

田阮不由得佩服,果然偏离了原书的轨迹,人物性格不变,做事的手段也不会变。

又是一舞毕,琴笛像是完全被贺兰斯吸引了,这样高挑漂亮的男人,也不一定非要去钓虞惊墨那个冰山脸真是能把人冻死。

眼前的这人就很好,虽然穿得太潮了些,但不妨碍是个金龟婿,身上的饰品每一样都价值几十万。

“还没有问,先生叫什么名字?又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琴笛羞怯地问。

贺兰斯这张嘴向来舌灿莲花:“我姓杜,刚从国外回来,家里做外贸的。”

“你家资产一定很大吧?”

“一年也就几千亿。”

“……”琴笛被震慑住了,天哪,这样的贵公子居然被他钓到了?这是什么破天富贵,踩了狗屎运,百年机遇可遇不可求。

要是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琴笛当即下了决定:“杜公子,你等等,我去和朋友说句话,马上回来。”

“好啊。”贺兰斯笑眯眯,魅力十足。

等到琴笛走向二楼,贺兰斯悠哉地溜回来说:“还不派人去盯着?他肯定是受指使才会来勾引有夫之夫,幕后另有其人想搞虞惊墨。”

田阮大惊,赶紧呼唤毛七。

毛七点点头,脱了外衣,换了张客人中常见的猫咪面具,静悄悄跟着琴笛上了楼。

琴笛毫无设防,在这样的宴会所,没必要跟踪他这样一个小角色。

他来到拐角的栏杆边,有个身形中等、戴黑猫面具的男人正倚栏望风,手里摇着一杯红酒摆pose。

“萧总。”琴笛弱弱地开口,“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