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田阮张开嘴巴:“谢谢你啊,路秋焰。”

路秋焰被他那双真诚的棕褐色眼睛看着,瞬间没了脾气,说:“我小时候,就是家里还没破产的时候,我爸和秘书搞在一起,我看到过,也告诉了我妈,但她没有离婚。所以我特别讨厌小三,更讨厌我爸,但我没办法,我妈不愿走。”

这个原书里提到过几句,路母年轻时就强势,骨头硬,就算受了委屈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路父也确实荒唐过一阵,直到破产没钱,才整天与酒为伴。路母则为了面子坚持不离婚,她总觉得自己无法得到更好的,只能将希望系在儿子身上。

路母希望儿子出人头地,丈夫虽然活着和死了没区别,到底是个人,别人说不出闲话。

扭曲的婚姻观,致使路秋焰对婚姻也避之不及。

原书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路秋焰婉拒虞商的求婚。虞商求了五次婚,凭着三顾茅庐坚韧不懈的毅力才成功。

“我明白。”田阮认真地说,“我是虞先生的盾牌,我不会让别有居心的人接近他。而且他也不会理睬,他很讨厌别人带着目的接近他。”

田阮没忘,他和虞惊墨的初衷,是他当虞惊墨的婚姻盾牌,虞惊墨送他去上学。虽然现在两人感情有了质的飞跃,也不会改变这个初衷。

田阮愿意当虞惊墨的盾牌,而虞惊墨也会如同出鞘的剑,护他安稳。

一小时后,假面舞会正式开始,虞惊墨也带着虞商回来,琴笛如同一只幽灵随在后面:“虞惊墨,我等你很久了。”

虞惊墨两耳不闻,径直走到田阮面前。

田阮拿出自己准备的美食,“虞先生,这个葡萄干布丁好吃,你尝尝。”

“嗯。”

宴会厅只有墙边两旁有椅子,只能站着吃,也方便走动喝酒聊天。两人就在布满酒水的长桌边对望,眼中皆是甜蜜的笑意。

保镖挡在琴笛面前,阻隔窥探的视线。

琴笛:“……你们挡到我了。”

毛七:“这位先生,眼睛是可以转动的,您可以看别处。”

片刻后,一曲圆舞曲前奏悠然响起,“东家”站在台上主持,朗声庆祝圣诞快乐,“接下来,让我们一起跳舞吧!”

大家很自觉地走到一旁,不打算跳舞的宴会厅退出中央位置。

中央的聚光灯下站着一个白发白衣的青年,深吸一口气深情道:“虞先生,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众人朝虞惊墨看去,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苏市虞家大名鼎鼎是听过的,虞惊墨的身份呼之欲出。

“……虞惊墨不是结婚了吗?他夫人呢?”

“听说他夫人是个男人。”

“不会是那个穿银蓝礼服的人吧?”

穿银蓝礼服的路秋焰被黑着脸的虞商拽到一边,“我们组队跳舞。”

路秋焰:“好。”

作为曾经富贵过的主角受,跳社交舞这件事小菜一碟,只不过之前都是和女士跳,和男的还是头一回,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虞商也有些不自然,好在有面具遮掩。

田阮正嗑得开心,手被虞惊墨握住,十指相扣。

虞惊墨低低道:“这第一支舞,自然是我们来跳。”

田阮:“我没跳过舞。”

“没事,我教你。”

圆舞曲曲调轻快悠扬,前奏即将结束,虞惊墨一手拉过田阮,使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一手揽住他窄瘦柔韧的腰肢,一个轻快的旋转,就到了中央位置。

也不必站在聚光灯下,在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中,宛如踩着云团飘在天际,圣诞的虹彩自水晶灯斑驳落下,雪人微笑着注视宴会厅内所有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