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收了回去,田阮像是从云端跌下来,只不过跌进的是柔滑的蚕丝里,他扭过脸看着虞惊墨修长的手,抓过来一口咬住。

须臾松开嘴,一圈整齐的牙印在大拇指与手腕之间。

虞惊墨垂眸看着这牙印,笑道:“这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

田阮:“对!”

虞惊墨:“我很喜欢。”

“……”

热敷半小时,田阮腰上的扭伤果然好了很多。房间中央空调的温度也上来,虞惊墨掀开被子说:“去洗澡。”

田阮试着挪动,虽然小腰还是痛痛的,但扭伤好了起码一半。他生出希望:“我睡一觉,明天说不定能上学。”

虞惊墨:“是吗。”

田阮欢喜地去洗澡,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原形毕露,他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一抬手就牵扯到腰部神经,钝痛差点让他这个钢铁般的男人滑跪。

“嗷……啊……嗯……”田阮在浴室叫。

虞惊墨扣了扣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悠着点,纵欲伤身。”

田阮:“……我才没有!”

艰难地洗完澡,田阮浴袍都穿不上,直接裹在胸前出来了。

“欲盖弥彰。”虞惊墨这么评价一句,扯掉浴袍,又开始玩宝石游戏。

田阮感觉自己成了最大的捏捏乐,虞惊墨玩了好一阵,才给田阮穿上睡衣,摆好四肢盖上被子,自己去洗澡。

田阮侧躺着,因为一动就腰痛,所以他的姿势有点黯然销魂的意思,一条腿笔直,一条腿曲起,一只手放在脸蛋下,一只手搭在盆骨。

活脱脱妖精洞的兔子精。

“……”田阮抗拒,“我不要这么睡!”

虞惊墨洗完澡出来,给他换了一个趴着的姿势,“这样呢?”

田阮:“我像不像一只乌龟?”

“像。”

“……就这样吧,乌龟命长。”

虞惊墨睡在小乌龟身边,手还是闲不住,想撬开龟壳,把小乌龟玩弄于股掌之间。但他又看田阮可怜兮兮的,舍不得真的动手,于是只是拍拍他:“睡吧。”

田阮被拍着屁股,睡意逐渐袭来。

一夜无梦。

第二天,田阮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舒展四肢,结果手刚抬起,拉扯到腰部神经,一下子疼醒了,“啊……”

虞惊墨拿了一贴膏药进来,“醒了?”

田阮眼里湿漉漉的,泛着水光:“我的腰没好。”

“没那么快。”虞惊墨掀开被子,难得看到青年没有半夜把睡衣蹭掉,轻车熟路地找到青年瘦削的后腰,嘱咐一句“别动”,将膏药贴了上去。

膏药味道有点大,中草药味,不难闻。田阮觉得腰凉凉的,又隐隐发热,瘫了会儿舒服多了,就要起来。

虞惊墨按住他,“多休息,在屋里吃。”

田阮放弃了今天去学校,他注定要在庄园无所事事地瘫一天,错过德音热闹的圣诞庆典。

虞惊墨看出他的不开心,说:“虞商会拍一些视频发给你。”

田阮:“哦。”

不能参与学校的活动,也就无法参与主角攻受的剧情,他想吃瓜,想去凑热闹,想和路秋焰玩……

虞惊墨道:“这也是我们过的第一个圣诞。”

田阮怔然,蓦然意识到他光顾着赶剧情,却忘了身边还有一人,其实也在期待和他一起过节。这个人是他的丈夫,是他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虞先生对不起。”田阮满怀愧疚,“我只考虑我自己,没考虑你。”

虞惊墨弯起唇角:“晚上集团公关部举办假面舞会,你记得去找我,我会很开心。”

田阮没问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