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吃,也不爱玩,最大的爱好就是装扮修饰,洋装裙子皮鞋添置了无数,恨不得一天换一身新的,然而陆克渊很少夸她的外貌,所以她换来换去,也总像是自娱自乐。
原来容秀是懂得欣赏她的,可是她当时不知珍惜,容秀说她衣裳好看发卡好看,她爱答不理,还嫌容秀专门讲废话。现在偶尔得了几件好看的小玩意儿,她连个展示的人都没有了。
面无表情的呼出两道凉气,这便是她的叹息了。
然而一声叹息过后,汽车夫猛然踩了刹车,她当即随着惯性向前扑去,一尖下巴就凿到了汽车夫的后脑勺上。汽车夫骨头硬,只扶着方向盘向前一栽,而她惨叫一声,却是险些被自己的牙齿咬断了舌头。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斑斑点点的落在了浆硬雪白的喇叭袖上,而小桐忽然一个翻身,也不知道他是怎样调动了身体,总之一瞬间就从前排翻到了后排,张开双臂把希灵挡到了身后。希灵下意识的反锁了身边车门,借着车灯再向前望,在暮色中,她看到了汽车前方站着的几名彪形大汉。
大汉全是便装打扮,手里攥着短棒,希灵眼看他们走过来了,立刻大声吼道:“开车!冲过去!”
汽车夫答应一声,手忙脚乱的刚要发动汽车,然而哗啦一声刺耳声响,一根包了铁皮的短棒敲破挡风玻璃,准确无误的落到了汽车夫的头上!
汽车夫忍痛挨了这一下子,随即弯腰就要从座位底下拿手枪,可是晚了,一只手伸进车内,硬把他从前车窗中拽了出去。
希灵料知自己逃无可逃,索性向前探身,要把汽车夫掏了一半的手枪抓到。可就在手指刚刚触碰到枪管之时,一只手已经薅住了她的卷发,同时一个粗喉咙嚷道:“逮着了!”
就在这时,希灵感觉自己身后亮了车灯。与此同时,小桐呐喊一声猛扑而上,一口咬住了那只手。那只手当即奋力摇晃挣扎了,几乎扯下希灵一块头皮,希灵急的伸手乱抓,忽然抓到一把木头柄的大改锥,她不假思索的抄起来,使尽全身力量扎向了那手连着的胳膊。
改锥是出人意料的锋利,竟然一下子就刺进了皮肉。希灵拼着被他扯裂了头皮,咬紧牙关转动改锥把手,与此同时,小桐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满嘴满下巴都是那手流出来的鲜血。
在希灵和小桐合力反击的时候,车后的援兵也冲上来了。
那只手猛的向外一抽,带走了希灵手中的改锥,留下了小桐口中的皮肉。援兵带着刀斧,上来就砍,一场刀光剑影之后,彪形大汉全跑了,而车门一开,陆克渊探进了头来。
车内的希灵和小桐一起扭头望向了他,两人都是孩子模样,统一的面色惨白头发凌乱,并且全含了鲜红的一嘴血。
陆克渊并没有动容,只说:“没事了。”
然后他抓住了希灵的一只手,把人往外拽:“上我的汽车,我送你回家,晚上给你留几个保镖。”
希灵扭头告诉小桐也去改乘陆家的汽车,又见自己的汽车夫也被陆家保镖搀起来了,便伸腿跳下了汽车。
在坐上了陆克渊的汽车之后,她疲惫的向后靠去,就听陆克渊说道:“那几个人要逃的时候,互相招呼了几声,我听着,很像是关外口音。”
希灵哑着嗓子反问:“白子灏?”
陆克渊答道:“没证据,所以你得报警。”
说完这话,他从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侧过身一手托住希灵的下巴,一手拿了手帕为她擦嘴。
“舌头破了?”他问。
希灵的舌头尽管破了,然而像不知道疼似的,她依然能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急刹车的时候,自己咬破的。”
“别的地方挂没挂彩?”
“没有。”
陆克渊放下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