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副苦药喝下肚,又好睡了几天,希灵的身体有了点气色。低烧是退了,手心也不再那么热得难受,连眼睛都清亮了些许,不再蒙着一层红血丝。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她想自己本来就没有大病,据说像自己这样的人,反而命更长,若真是长命百岁的话,那么还有好几十年要活。

好几十年,这么长的时间,对付是对付不下去的,还是得强挣着争上游,她想自己吃也吃不多穿也穿不多,所以要吃就吃好的,要穿也穿好的,否则的话,这一生就亏了。

但是那好吃的好穿的并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况且她要是继续这么坐吃山空下去,别说好吃好穿,很快就要连坏吃坏穿都没有了。她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能操了刀子夜里打劫去。

希灵思前想后的,始终是没个法子,同时发现那个烧饼并不是完全的没有头脑,当着全院人的面,他没事就往自己的屋子里钻,还不白钻,不是带几个果子,就是拎点烧饼包子之类的吃食,旁人看在眼里,不但看出他俩关系密切,还看出希灵占了他好些个便宜。

希灵被烧饼气得头疼,恨不能把他撕了吃掉。后来她见烧饼有了要对自己伸爪子的意思,便是心生一计。这一日下午,烧饼又携了一碗肉丸子登门拜访她,见希灵当真将一枚丸子吞落入肚,烧饼十分欢喜,先是慢慢的往希灵身边凑,凑着凑着就贴上了,怎奈希灵最近瘦得很是抽象,棉衣裳里面似乎只剩一缕幽魂,他抓了一把,是棉裤,又抓了一把,依然没有屁股,还是棉裤。

希灵立刻转身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告诉他道:“闹什么闹,仔细让别人看见,别人要是瞧出来了,我还住不住了?”

烧饼乐得满脸芝麻乱跑:“那你说个法子,你说什么我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