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灵感觉他是要挂断电话,抢着又问了一句:“小耗子玉恒最近还好?”
“好。”
希灵听出何养健是不很愿意搭理自己,便识相的放下了话筒。
到了晚上,她把陆克渊推倒在床上,抬腿骑上了他的腰。陆克渊仰面朝天的笑问:“太太,太太。饶我一天,就算我是匹马,这么天天让我打种,我也受不了啊!”
希灵一听这话,也笑了,翻身下去坐到了一旁:“看你还吹不吹牛。”
陆克渊起身盘腿坐了,笑道:“你啊,想要孩子了,恨不得立刻就生一窝出来。我这年纪大的都没着急,你急什么?”
希灵垂头答道:“我想小宝了,我想再生一个小宝出来。”
陆克渊听了这话,笑叹了一声,拉着希灵躺下去:“别急别急,我还能结实好多年呢,咱们慢慢来。”
他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希灵,一夜过后。希灵带着果子,悄悄的去了医院做检查陆克渊肯定是没问题的,如果有问题,那很可能就是出在她身上了。
结果出来得很快,希灵垂头丧气的坐在医生面前,得知自己的子宫受过严重的创伤,所以很难再受孕了。
创伤自然是受过的,生小宝的时候,险些搭上了她的一条性命。这该怪谁?当然是该怪白子灏。可是白子灏已经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希灵总不能再把他从坟里刨出来鞭尸。
于是她垂头丧气的出了医院,垂头丧气的回了家,又垂头丧气的向陆克渊汇报了诊断结果。陆克渊听了这话,也愣了本来家中天天闹着要孩子的是希灵,不是他,他甚至觉得盼子心切的希灵有些可笑,可是如今得知希灵可能真的不能生育了,那个被摔死了的孩子,竟然就是自己这一生最后的一点骨血,他也感到了失落。
其实本不该失落的,他是刀头舔血的人,早就做了断子绝孙、不得善终的准备,可希灵在不知不觉间煽动了他的心,他嘴上对希灵不以为然,其实心里已经笃定的相信自己不但有了太太,将来还会有儿女,会有一个很兴旺的家庭。
“唉……”他强笑着对希灵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别往心里去,你看我都不在乎。”
此言一出,却是触了希灵的逆鳞:“你当然不在乎!不能生的又不是你!”
陆克渊看出希灵这是要闹脾气了,便决定避其锋芒,不和她一般见识。可希灵现在心里正是难受的时候,他这么一避,她便成了个孤家寡人。孤零零的坐在屋子里,她想小桐要是在就好了,自己至少可以和小桐说说话,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小桐还是个大男孩子呢,哪能对个大男孩子唠叨这些?小桐好意思听,自己还不好意思说呢。
到了晚上,她总算等回了陆克渊,陆克渊躺在床上,看她又往自己身边凑,便随口开了一句玩笑:“白费这个劲干嘛?”
希灵没打算和他亲热,只是想和他说说话,冷不防的听了这么一句,她怔了怔,紧接着就退回了一旁。拢着睡袍独坐了片刻,她下床推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楼下餐厅,从酒柜里拿出白兰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然后她没有立刻喝,而是低头盯着酒杯,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和陆克渊过得越久,她越发现这人有时候很可恨,很让人寒心。
然而在这世界上,他就是她最亲的人了。爱他也罢恨他也罢,都只能忍着受着了。端起酒杯将白兰地一饮而尽,她把玻璃杯“砰”的一声砸到桌子上,然后向前猛地一推。桌面光滑,没铺桌布。沉重的玻璃杯向前滑去,随即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玻璃破碎声让希灵稍微有了一点发泄的感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她憋气窝火的回了卧室,也不理陆克渊的询问,倒头便睡。
第二天中午,希灵醒了过来,发现陆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