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天津卫躲一躲,那我听你的,咱们往南走,到上海去。正好我在上海也有旧朋友,咱们不投奔他们,只麻烦他们帮着找找房子。想必他们也不能推辞。”

容秀一听这话,眼睛里登时有了光芒:“真的?你这个臭家伙,一晚上不见,你就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

白子灏委委屈屈的说道:“我想撒尿。”

容秀伸腿下床,推着他往外走:“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那么怕人看?撒个尿也非得等我。”然后她在临出门前又对玉恒说道:“儿子,一会儿让陈妈给你穿衣裳,然后妈抱你过去吃好吃的!”

容秀把白子灏伺候得身心舒服了,同时也吓唬他道:“你要再说那些狼心狗肺的话,可别怪我真翻脸。你把我气跑了,看还有谁能像我这样对你好。”

白子灏苦笑着不言语,他的确是不敢气跑了容秀,容秀跑了,他自己没法活。他,一个残废,偏偏是又怕人看又怕人摸,性情又躁,脾气又坏。没了容秀,他纵是坐拥一座金山,也未必能够活得自在如意。

所以他经过一夜的思索,决定从了容秀,到外地去避避风头。横竖这一场交锋,他并不算是失败。陆克渊和那个小婊子的儿子,不是让自己扯腿活活摔死了吗?那一摔真是过瘾,既然过了一点瘾,那么明哲保身,就不要执着的非去谋算小婊子的两条腿了。横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有一天,他会把小婊子五马分尸、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