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浓想到明日就可以见到兄长们了,忙抱着他的胳膊,闭上眼睛。

元琛却没有那么容易入睡,这几晚都是这样,先是他谨慎惯了,不习惯身侧睡人,后来又是小娘子睡觉不老实,浑身馨香,软绵绵的不设防的靠过来抱他,当真难捱,默默数了数,还有整整两个月。

每每想到这个就后悔,自己这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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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门口备好马车,回门礼也早就备好,翁季浓带着元琛一同回道翁宅。

翁氏三兄弟一早儿就在门口迎接,三位郎君长身而立,便是最小的三郎君也是风度翩翩,清俊风逸。

元琛面色淡淡的看着翁季浓同他们说话,他面对这三位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妻兄时心情是十分复杂的,按理他得唤他们一声兄长,但他实在唤不出口。

翁叔泽只比翁季浓大个两岁,扯过翁季浓就嘀咕:“他朝谁摆着一张脸?”

翁季浓看向元琛,再看回来:“没有呀!”

翁叔泽冷哼一声,他不信,这人肯定还是记恨他们那日灌他的酒。

“让这两个小的去后面用膳,我们去前头,元兄可赏脸?”翁孟津看着元琛道。

元琛听他的称呼,心里笑了笑,这翁大郎君会做事,颔首:“可。”

翁孟津朝翁二郎君翁仲涟使了使眼色。

“三郎带妹妹进去。”翁仲涟笑着对一旁的翁叔泽说。

翁叔泽知道他和大哥哥要与元琛谈事,先带着翁季浓进了屋:“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早膳,你在吃些。”

翁季浓回头看元琛,元琛朝她点点头。

翁季浓这才放心了。

“小没良心的,这才几日,胳膊肘都往外拐了。”翁叔泽看她这幅不争气的样子,气极!

翁季浓才不理他的气话:“大哥哥和二哥哥万一欺负他怎么办?”

翁叔泽冷冰冰的说:“放心,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虽说此话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不过也是实话了。

但是若论文章诗词歌赋,元琛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这话,翁季浓听完便道:“他又不需要作诗!再说,作那些诗还不如多习武。”

“哼,不知是哪个不知世的小娘子曾放口说非吴郡最具才华的郎君不嫁?”翁叔泽道。

翁季浓笑嘻嘻的说:“都五岁的事情了,三哥哥现在还拿出来说,好没趣儿。”

直把翁叔泽气得牙痒痒。

第10章

不知元琛和翁孟津他们谈了何事,等用午膳的时候,到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了。

而翁叔泽对元琛的不满,在收到两匹山丹马场的骏马后也消失干净了。

那变脸的速度看得翁季浓目瞪口呆,心里又隐隐有些羡慕。

两人在翁府待到傍晚才被翁孟津送了出来。

翁孟津笑着摸摸翁季浓盘的妇人髻:“我们阿浓是大人了。”

“大哥哥都把我的发髻弄乱了。”翁季浓有些害羞,娇嗔地说道。

翁孟津帮她理了理披风:“回吧!天黑了,外头要冷了。”

翁季浓眉眼弯弯:“明天再见!”

翁孟津笑了笑,朝她身侧的元琛点了点头。

回程的时候因着元琛吃过两杯酒,翁季浓就拉着他一起坐马车了。

车厢内点了熏炉,是淡淡的撩人的幽香。

元琛半阖着眼,眼阔深邃,目光落在翁季浓身上,看着她十分殷勤地给他倒茶。

这小娘子有事儿。

是想在翁府住两天?还是什么?

元琛挑了挑眉,眼里闪过玩味,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