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拙:“他在干什么?”
段未离:“唔……犁地吧,我和大家一起在后院开辟了一块菜地。”
闻拙抬头:“都种了什么?”
他平躺在床上,段未离侧趴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肩膀上睡,这会完全趴起来,下巴枕在闻拙肌肉壮硕的胸上,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说:“莴苣,菜苔,西红柿。”
Omega昨天被折腾累了,睡得七扭八歪,头发后面翘起来一撮,像根天线。
闻拙揉了揉他的后脑,又搂住他的腰。
“那不是很快就能吃上老婆种的菜了?”
段未离安静地被揉,说:“严格意义上说,是许副官种的,我基本上只起到了一个提出构想的作用。”
闻拙忍不住笑了,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好吧,严格的理科生,忘了说了,早啊,小离。”
段未离的脸颊红扑扑的,他亲了亲闻拙的下巴,回答:“早安,闻拙。”
亲完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
“昨天……我们的房间里……你的衣服……我还没收拾……”
闻拙抚摸着他雪白的背脊,粉色的疤痕在上面蜿蜒,但闻拙爱不释手。
段未离扒拉他的手:“痒……我要去收拾衣服了。”
闻拙说:“我已经让英姐打包送去干洗了。”
听到他的话,段未离又宕机了,呆滞地看着闻拙,欲哭无泪。
那些被他弄脏的制服,衬衫,领带,手套,内裤……
“我没脸见人了……”
他又把头埋进闻拙的胸里,像鸵鸟一样放弃思考。
闻拙笑了,眼前只有鸵鸟的头发旋儿和翘起来的那根毛。
“没关系的,宝宝。”闻拙给他呼噜毛,“多来几次你就会习惯了。”
段未离猛地抬起头,一脸悲愤地看着他。
直到吃饭,段未离都没有被哄好。
他穿着长袖长裤的棉睡衣,把自己的脸埋进碗里只顾着喝粥。
祝管家在旁边皱眉头,最后好像是忍无可忍地咳嗽了一声。
“将军,夫人身体不好,请您最好节制一点。”
闻拙嘴上应了一声,表情却没变,平静地翻报纸。
他的睡衣幸免遇难,所以还不至于在吃早饭时没有衣服穿。
段未离却坐不住了,把那碗粥干了,又吃了信息素补剂,丢下一句“我去休息了”,一溜烟蹿上了楼。
祝管家又递给闻拙一个埋怨的眼神。
闻拙淡定从容地吃完饭上楼,发现段未离把侧卧的门锁上了。
淡定从容的闻将军:“老婆,开门啊……我知道错了。”
他良好的认错态度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闻拙另辟蹊径,从主卧的落地窗滑进了阳台。
楼下,许哲正在把树棍的头削尖。
昨天夫人给他下达了任务,让他在菜地旁边立个爬架,好用来种葡萄。
许哲研究了一晚上怎么修葡萄架,现在正在积极实践。
他一仰头,就看见将军出现在阳台上,当即立正。
“将军早!”
闻将军回过头,给他投递了一个死亡射线,并把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
许哲行了个无比标准的军礼,摆口型:“是!”
闻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阳台通往侧卧的门。
太好了,没锁。
他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进去,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他动作缓慢,表情严肃,感觉比在战场上还紧张。
然而此时的段未离已经把自己团在被子里,睡得很香甜了。
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