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以请章硕医生来为我做检查吗?我的手术是他做的,但他被调走了。)
“章硕?可以。”闻拙说,“你还有什么需求,随时可以跟我说。”
段未离摇摇头。
刚刚这短短一会儿的时间,他受到的待遇已经非常好了。
林芊芊拿了一套纯棉的浅蓝色睡衣,说:“我们进去,我给你擦擦身体,换个衣服,可以吗?”
段未离沉默着点头。
林芊芊推他到房间里的浴室,把小太阳打开,把他扶到塑料椅子上,才去解他的病服扣子。
解到一半,林芊芊就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
她的手微微颤抖,段未离以为她恶心到了,用气声说:“我……可以……自己……”
“没事的,小段。”林芊芊握住他无处安放的手,柔声说:“是不是很疼?”
段未离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在今天清醒过来,决定自杀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没有想要哭。
可是林芊芊只是说了5个字,他就受不了了。
鼻子酸得不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慢慢地,演变成无声的抽泣。
林芊芊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忙说:“没事的啊,我去拿止痛针。”
她要走,段未离抓着她的手,无声地摇头。
他不是很疼,只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样好了。
林芊芊摸摸他的头,说:“好,我不走。”
她把那件脏兮兮的病服脱了,用消了毒的温毛巾给段未离擦身体。
过了这么久,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胸前有几个丑陋的烟疤,乳头也在发炎,从纱布底下渗出血来。下身更加严重,性器旁边的毛被剃光了,因为段未离拔掉了尿袋,他的马眼正不受控制地向外滴水,而后穴的伤口也还没止血。
林芊芊看着都疼,段未离却想拿手捂着:“脏……”
“不脏,我得给你止血。”林芊芊说,“你以前的医生护士都在做什么啊。”
她给段未离止了血,擦干净身体,重新戴上尿袋,换上那套浅蓝色的棉衣,又说:“你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穿裤子,我会跟将军请示多给你准备些长款的睡袍。”
段未离很顺从,林芊芊给他把头发干洗了一下,拿热毛巾给他把脸擦干净,又扶他去床上躺下。
“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哦。”
她又摸摸段未离的头,出去找闻拙了。
章硕一路小跑着来到闻拙的私人病房时,闻拙刚听完林芊芊的汇报。
他眉头紧锁,但还是对章硕露出个礼貌的微笑:“听段未离说你是之前给他主刀的医生?”
“是的,他在哪?”章硕问。
闻拙示意:“在里面,去吧,检查完后我有话要问你。”
章硕向闻拙鞠了一躬。
段未离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看到章硕进来,他歪着头轻轻说了一声:“师兄。”
章硕说:“你别动,我来给你做检查。”
他给段未离检查完全身和腺体,又抽了血和腺液。
“导师和师妹都跟我问你的情况。”做完这些,章硕说。
段未离一愣,又有些茫然。
章硕说:“他们一直在就你被退学的事向学校申诉,也在想办法联系你。但是之前的情况……连我也不能到你的病房去。”
他的声音有些懊恼:“对不起,师弟,我来晚了。”
段未离摇了摇头,他知道他的师兄和同学都是普通人,阎老虽然在学术界德高望重,但毕竟在学校待久了,并无权势。而在他被所有人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