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闻垚真有喜欢的人,看情况那人还不一般。

隔了好一会,他发了个:哦。

闻垚那边道: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毕荫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指打了字又删掉,斟酌了好一会,他才发了三个字:我也是。

今天晚上这个气氛不太适合聊天。

毕荫聊不下去,道:时间已经挺晚了,明天还有工作,垚哥,我先下了。

-好,晚安。

-好梦。

毕荫对闻垚道了好梦,实际上他自己却没做什么好梦。

可能睡前聊了不愉快的话题,他晚上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怪梦,乃至于起来的时候都不舒服。

他脑袋昏昏沉沉,一身汗湿透了衣服,将衣服黏在身上,触感十分糟糕。

现在天气已经比较凉了,尤其早上起来的时候,窗外的风吹进来,能让人瞬间清醒。

可就是这样的天气,毕荫爬起来时愣是发现,他的汗不仅湿透了衣服,还湿透了被窝,灰色的床品上能很清晰地看见汗迹。

毕荫盯着床品愣了一会,走过去书桌那边拿了张便签,写好放在床上,请保洁阿姨等会更换床品。

写完便签之后,他看时间还算早,连忙拿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而后换上干净衣服下去。

家里其他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毕微现在是讲师,事情比较多,每天去学校都比较早。

毕霎现在大三,已经有资格带班,一开学就带了一个新生班,跟看崽儿一样,每天也忙碌得厉害。

毕荫平时下来没看见他们也并不觉的有什么,今天下来,见他们没在,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感觉有些难受。

他哑着声音问张姨,“张姨,哥跟小霎他们都上班上学去了?”

“嗯,小少爷今天去得比往常还早一些,六点刚出头就出门了。”张姨从厨房走出来,一眼看见毕荫就觉得不对劲。

毕荫今天嘴唇格外红,脸也有些苍白。

张姨吓了一跳,忙问:“二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毕荫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有吗?没什么感觉啊。”

张姨刚刚在厨房,厨师们正在做菜,抽油烟机开得挺大声,她没怎么听清毕荫的声音,现在一听,听他声音都哑了,越发担心,忙扶着他坐下。

“哎,怎么病得这么严重?我叫家庭医生过来吧?”张姨忙发通讯,而后对毕荫说道:“二少,您别去上班了,赶紧请个假吧。”

“体温计呢,我量一下,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坚持上班。”

张姨忙去找了体温计过来。

毕荫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三,确实不太严重。

这个温度不算什么,等会去医院拿点药吃就行。

他还想去上班,被张姨硬拉住了,“还是别去了,等家庭医生来了再说。您不是说你们不怎么忙吗?请一天假应该没太大关系吧。”

毕荫经她苦劝,只好打消了去上班的念头,请了一天假。

张姨去厨房端出早餐给他吃,他生病,厨房特地换了清淡好消化的肉粥出来。

毕荫吃完,家庭医生也来了。

家庭医生只看毕荫一眼,“二少这好像不是普通的感冒。”

张姨心里早有不好的预感,闻言与家庭医生对视。

毕荫头脑昏昏沉沉不大清醒,见他们对视,还没反应过来,只问到:“不是感冒是什么?”

家庭医生谨慎道:“好像是发情期到了,我给您做个检查。”

毕荫如遭晴天霹雳,昨天才说这事,没想到一说就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