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可不是自动转接，接线全是人工的，也就是说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接线员能够全程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林碧清一般办什么事儿，哪怕写信呢，也不愿意打电话，太没有隐私了。

江莱这家伙简直太胡闹了，下次到了学校见到他，非得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不可。

可江莱这家伙很光棍，她教训他，把事情的严重性跟他说了，他嗤笑一声，“林工，没想到您也有怕的时候，我还以为您天不怕地不怕呢？”

林碧清气地嗖嗖地朝他射眼刀子，“你是京城来的公子哥，出了事儿有家里给兜着，我可是平民百姓一个，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有了一点小成就，出一点差错，等着我的可就是万丈深渊，不仅仅多年的努力白费，还得连累我的亲人爱人孩子，你说我怕不怕？”

江莱翻白眼，“有那么严重吗？”

林碧清剜他一眼，“你说呢？”

江莱见她神色不像开玩笑，便知道她是真的怕，不由打趣道：“既然这么怕，干啥还冒险做生意？”

林碧清白他一眼，“废话，当然是为了挣钱了，我辛辛苦苦地搞研究，一个月也就百十来块的工资，也就够给家里三个孩子一个人买一件衣服的，而且我听说那些摆摊卖货的一天就能挣上百块，别说我了，你服气吗？”

江莱哼了哼，“我要是服气，我能跟你合伙儿？”

他在京城的顽主圈子里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平常吃好的，穿好的，哪里落后于人过，可今年寒假回去，去滑冰场玩儿，竟然看见几个他以前看不上的胡同串子去吃西餐，而他兜里只有几张毛票。

而听说那几个胡同串子就是靠着摆摊倒买倒卖发的财，还听说他们摆摊一天挣的钱，都比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多，他当时就骂了粗口，特么的，他辛辛苦苦考上了大学，在大学里累死累活地学习四年，出来工作后一个月还没有人家一天摆摊挣钱多，他当时就回家说不上学了，要做生意，跟家里人闹腾，他们这才同意了他和林碧清做生意的事儿。

接着林碧清就问他，“资金的事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江莱抬头，“大概能贷个几十万吧。”

这家伙把几十万说的跟几十块一样地云淡风轻，不愧是大家庭里走出来的人，这些钱现在是天文数字，就是到了后世也是一笔巨款，这就是家庭给他的底气。

而紧接着江莱又问：“林工，这资金够吗？”

林碧清：“够，升级版自热面料的生产工艺和现在市面上的大同小异，这些资金尽够了。”

可江莱不满意了，“林工、林老师，请允许我提醒你现在已经是农历二月份了，已经是春暖花开，温度回升了，再接着就是夏天，别说升级版的自热面料了，就是中州市国棉三厂生产的初级版的自热面料都用不到了，咱们怎么挣钱？”

林碧清笑着回道：“如果能够尽快建厂的话，倒是可以赶上生产海藻面料，面料材质多样，颜色也多，垂坠性高，亲肤透气，绝对受欢迎。”

江莱还是不满意，“夏天大家都穿空调面料，谁穿这个。”

说完他一拍脑袋，眼睛亮了亮，说道：“林工，空调面料也是你研究的，咱们厂先生产这个吧。”

林碧清：“空调面料的专利可是在国家手里，你要是能够说服上面让你生产，随便你，我是不能主动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