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就是娘这样的下场!”

她还想说什么,跗骨毒发作,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吼。

鹂娘终究无力地松开手指,垂下手臂。

她死的时候,嘴巴张开,眼睛大大睁瞪,像是在控诉这一生的悲惨与不甘。

况寒臣在她尸体前跪了整整三天,脑里想了很多事。

有的想明白了,有的想不明白。

他将鹂娘的尸身埋在草棚下,没过多久,就被南宫允找到。

南宫允被南宫家的下人拥簇着,一起挤进逼仄阴暗的草棚。南宫允并不知道,他足下站立三尺的地方,埋着被毒死的鹂娘。

一个下人将况寒臣粗暴扯了过来,摁跪在南宫允面前。

“家主,他就是况寒臣,你看要不要把他改回南宫……”

“不必!”南宫允打断下人的解释,居高临下瞥过他的脸,带着一丝厌恶,“把他当家生奴才养着吧。”

他一时风流,和倚楼卖笑的乐修整了个孽种出来,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怎么可能让这个孽种来玷污“南宫”这个姓氏。

给他一口饭吃,已经仁至义尽。

况寒臣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真的和爹长得很像。

从见到南宫允的那一刻开始,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此生目的是什么。

杀了他。

用尽一切办法,不折手段,也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