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例是非常极端的情况。我是想说,西?医治的是病,而中医治的是人,人和,又怎会生?病?”

孙庆江:“可元宝这不是已经表现出病症了?”

陈耕良:“是,但这只是一个症状,就好比是肿瘤形成前身体?的不舒服一样,或许就是某种?病的前兆,可我们并不知道,也没有手段能?查出来。况且目前除了颅内,其他一切检查都没问题,甚至在刚入院的时候肾功能?都在正常范围。可如?果从?中医上来说,元宝肯定肾虚,因为中医上的肾,跟西?医上的肾脏不是同一个概念……”

金丽荣听得头大:“陈院长,你就别说这么多了,我们也听不懂,你就干脆一点说吧,你认为,让祝老出手是最好的选择?”

陈耕良点头:“我跟孙县长这么多年的老关系了,都不是外人我才这么说的,金小?侄这情况,祝老出手一定是最佳选择。当然了,如?果能?请到比祝老还?高明的大夫,那?就另说。”

金父连忙说:“丽荣啊,你就这一个侄子,好大夫多的是,那?就打听打听,请个最好的来,多少钱都不惜的。”

陈耕良抽了抽嘴角。

所以他才一直对着孙副县长解释,而不是跟金家?人解释,认知上就有问题,解释不通的。

他刚才都说得那?么明白了,祝老从?前可是给国家?级看过病的大夫,这都看不上,还?请个最好的来?口气可真不小?。

跟孙庆江交换了个眼色,陈耕良就又说道:“这样,你们再商量一下,祝老那?边我不好缺席太久,就先?过去。有什么决定,再通知我,一定要尽快,尽快,祝老一旦离开,就不可能?再请他回来,最关键的是,金小?侄的情况,也等不了多久……”

陈耕良在这边耽误的时间其实也就十几分钟,可等他赶过去的时候,代理书记兼县长梁满山的母亲所在的病房里,一片和谐,没有揪心的痛呼,也没有焦急的安慰,人都站着语气平和地说话。

“我来晚了。老太太这是……好了?”

陈耕良见老太太这会儿还?在说笑,虽然面色不好,但精神头着实不错,想来是祝老已经出手了。

他就笑道,“祝老可真不愧是国手,手到拈来,是用的针灸止疼?这可真是针行?痛消,比西?医的麻醉都管用,厉害厉害。”

马屁拍完,屋内众人的表情,却让陈耕良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

梁书记母亲的顽固三叉神经痛他是知道的,最初就是在本院确诊的,一开始药物还?能?起效,后来就不成了,什么方法?都用遍,年初的时候还?去了省城做手术,但据说手术效果不好,还?是疼。

陈耕良见过梁母发作时的情况,疼起来是真的要命,药石无效之后只能?是自己硬抗。

可现在梁母这精神头儿,明显不是硬抗过了疼痛期的。

那?不是祝老出手,还?能?是怎么回事?

没人吭声。

副院长赶紧打破尴尬说道:“陈院长,是这样的,老太太入院的时候就已经不疼了,说是在来县城的路上,有人给她扎了两针,祝老刚给老太太检查完,这还?没出诊断呢。”

陈耕良有些惊讶:“有人给老太太扎两针就不疼了?”

梁家?老大梁满营还?是很激动?:“可不是么,我就说那?小?妹子靠谱的很。”

“小?妹子?多大年纪?”祝老立马问。

梁满营:“十七八吧,看着年纪不大。虎子认识,哦虎子是我哥司机,刚出去办事,不然就叫他给你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