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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上大学的。”

村里人都只知道沈南星学习好却没考上大学,以为是报考失误或者别的原因,包括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的高考成绩被姑姑家表姐林秀秀顶替这事儿,恐怕只有沈家人和林家人知道。

村里当然也有人说沈南星是平时成绩好,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行。反正各种说法都有。

“哎对了,听说县里又有培训班了,你基础那么好,看看要不要找找关系去培训,培训出来说不定能去县医院当个临时工也行呀,再不济也能正式进咱们这公社卫生院。”

沈南星:“我哪有什么关系。”

宋柳道:“你没有,谈家肯定有啊。你看金家多霸道,还不是跟谈家低了头,把你这个金元宝看上的媳妇都让给谈家了,那谈家肯定有外人不知道的关系。不是说谈三礼他爹在外头当大官的吗?你都跟他结婚了,让谈家找找关系呗。”

沈南星瞥了宋柳一眼:“我跟谈礼早就在处对象,本就定好等他回来就结婚,金元宝故意讹诈逼婚,谈礼的军籍可还在呢,武装部当然要管,应当应分的事,谁说动用关系了?”

“你俩真的早就在处对象?啥时候的事也没听你说啊,我还当你是搪塞金家胡说的呢……”

宋柳有些惋惜,“我还说谈家有关系的话,你能去培训也是好前程呢。有点儿可惜了,你要是嫁给金元宝,以金家的关系,你去培训完肯定铁板钉钉能进县医院,金元宝他姐夫可是副县长呢。”

沈南星懒得跟她废话那么多,配好药付了钱就走人。

回去还要经过金家门口,谈家悦心里还是很忐忑,不过还好,没再碰上金元宝。

谈家悦还跟沈南星说:“以后还是尽量别来公社,要拿药或者买东西的话叫我来,或者让我哥他们来,小南姐你要是想赶集,咱们去张寨或者杨营公社,多走二三里地的事儿。”

沈南星也没多说什么,她知道刚才那出还是吓到谈家悦这小姑娘了。

两人又一起去了供销社,她要买点日用品。但不管问啥,售货员都说卖完了。

谈家悦快要气哭。

像是牙膏牙刷这些,乡下卖的的确少,村里一些老人一辈子都没刷过牙,年轻的愿意刷牙的大多没钱没票,买不起牙刷,那就用柳枝、猪毛自己做,买点便宜的牙粉或者干脆是用盐刷就成。

供销社这些牙刷牙膏大部分都是卖给城里来下乡插队的知青,别的东西都紧缺,这个是不会紧缺的。

这会儿明明有却不卖给沈南星,显然是刚才跟金元宝的那一出争执都被看见了。

这供销社主任跟金家关系那么近,暗地里又有那么多的买卖在,售货员们也是见风使舵。

不卖就不卖吧,沈南星带着谈家悦转身出门。

刚拐了个弯,有个姑娘跑过来,给沈南塞了个纸包:“以后你要啥,悄悄去家里找我,我帮你买。”

那姑娘说完,也不等沈南星给她拿钱就赶紧跑了,生怕人看见。

沈南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姑娘应该也是在卫生院,找她看过病吧,叫什么她还真想不起来,年代太久远了。

从这边离开,沈南星拉着谈家悦,在集市这条街上走。

虽然今天不逢集,但也有卖瓜子的,还有国营的肉铺,国营饭店。

要不说秦集公社在十里八乡算不错的呢,这时候很多公社都没有国营饭店的,往往只有县城才有,毕竟农民谁舍得去国营饭店吃饭,消费那么高还要票。

但秦集公社就有国营饭店。

沈南星手里有钱有票,如今的钱票,可跟她上辈子账户里那一长串数字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拿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