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头上到底是不是受过伤?”

桂香母亲勉强擦擦眼泪,努力回想:“非要说的话是有那么一回,是她五六岁的时候跟村里一群娃疯着玩,从麦秸垛子上摔下来,头上磕了个大包,不过没流血,煮个鸡蛋滚滚,过几天就下去了。那回我只当她是吓住了,连着好些天夜里都哭闹,也尿床,小孩子吓到不都爱尿床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都没在意……”

说着说着,桂香母亲还是忍不住抱着闺女大哭起来:“桂香啊,妈真不知道你头伤一直没好,看着没出血,你也没别的毛病,就只当是没事,要早知道这么严重,妈肯定早就带你去看了……”

秦美珍在边上叹气:“看这闹的,婶子你家又不缺给桂香看病的钱,也不是那重男轻女的人家,你这肯定不是故意不管闺女的呀。”

谈家悦听了也很唏嘘:“咱们农村娃有几个没摔过的,头真摔坏人就傻了,谁能想到看起来没事,实际上却是留下病根的。”

家长脾气急,小孩怕挨骂就糊弄过去,糊弄久了毛病就越来越严重。

秦美珍:“对对,可不就是么,桂香你也别怨你妈,这谁都想不到对不对?哎小南,那你看桂香这病能治吗?她那对象确实是不错,咱们桂香长得漂亮人也勤快,多好的姻缘。”

沈南星点头:“能治,脑络瘀阻致使气血不调心肾不交,活血祛瘀即可,针灸加药物即可治疗。另外就是不要给姑娘太大的心理压力。您脾气太急了,得改改,姑娘都这么大了,有话好好说。”

桂香母亲脸一红,连连点头:“行行,我改,改。那小大夫,桂香这,得多久能治好?”

“两个月能痊愈。”

“真的?”桂香母亲喜不自胜,“这这……这可太好了!”

秦美珍忍不住看了沈南星一眼,颇为惊讶,以往沈南星说话从不会这么满,哪怕是看个伤风感冒,也不会告诉病人多久能治好,万一治不好的话,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桂香自己也是不敢置信,一双眼睛盯着沈南星,亮得惊人:“大夫,真能治好?”

“嗯,按时来针灸,好好吃药,放宽心,一定能治好。”

诊室内传来女孩子再也压制不住的痛哭之声,仿佛要把十几年的委屈苦楚都给哭出来一般。

遗尿这病伴随着这个漂亮女孩子整个童年和青春期,如今还面临结婚,可想而知她心理压力有多大。

沈南星开了方子,秦美珍签上名,就让桂香母亲拿去药房缴费配药,她则带着秦美珍一起给桂香做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