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拿起来看了看:“很精细。”

大太太就送了一口气:“我请了最好的裁缝做的我十四岁以后就没有拿过针线了,手脚早就不听使唤了。”

沈穆清想到她说要学女红,要给萧飒带孩子的话“每个人所长不一样啊!”她安慰着大太太,“比如说,有人用一个月的时间绣幅绣品出来,能卖十两银子,可您只用一天的功夫,就能赚十两银子回来。这样一算,自然是情愿用您的一天去换别人的一个月。”

这个是成本问题大太太听着,露出感激涕零表情。

她紧紧地握住沈穆清的手:“真的吗?你真的这么想吗?”

女红针线本来就是衡量一个女子德行的重要标准也难怪大太太心里会觉得不安了!

沈穆清很真挚的点头:“我真是这么想的!”

大太太的眼里就有了些水光。

她拉了沈穆清道炕上坐:“我让丫鬟们把东西都收好我们坐下来说说话儿。”

反正等着也是白等。大太太这段时间为了萧飒的事肯定是担惊受怕的,身边又没有一个让她觉得贴心的人,自己能安慰安慰她也好!

想到这里,沈穆清安心地坐了下来。

丫鬟重新给两人上了茶,都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大太太喝着茶,和沈穆清聊天。

“听说你们家太太是四年前去的,不知道现在家里是谁在主持中馈?”

沈穆清和大太太谈家常。

“姨娘帮着管家太太在的时候,她一向谨守本份,老爷就让她当了家。”

毕竟是自己家的事,有些话能不说就不说了!

大太太点了点头:“那你在家里往的习惯不习惯?”

是想问姨娘管家有没有克扣自己吧?

沈穆清笑道:“我在白纸坊也有自己的宅子,因为姨娘待我不错,所以我就一直住在松树胡同。”

大太太就叹了一口气,道:“要是飒儿不把柏树胡同的院子卖了,我们如今也离得近一些。”

松树胡同和柏树胡同只隔着两个胡同,都属于集善坊。

沈穆清但笑不语。

这是萧家的家务事,她不便插言。

“说起来,那院子卖了真实可惜。”大太太很是不舍的样子,“我生意在南边,很少来京都,最后一次来京都,还是在五年前。知飒儿在京中置了宅子,我特意到他处落脚。当时我就喜欢上了那院子后罩房的台矶旁种了屋檐高的桂花树。”

“您很喜欢桂花树吗?”沈穆清笑道。

“嗯!”大太太点头,“萧家西南角种了半坡的桂花树,一到八月,桂花飘香,整个临城都闻得到。”

沈穆清目光流转:“全种的是规划吗?到其他季节岂不是显得很单调?”

“谁说不是!”大太太笑道“所以我就想住到后罩房去谁知道,二姐住在那里。我也不想麻烦她挪地方,就住进了正房的南间。”

沈穆清原是想问临城萧家那半坡的桂花树是什么时候种的?谁知道却被大太太把话绕道了二姐身上她不由苦笑。

“我当时看着她样子有些轻浮,又在我面前刻意奉承,我很不喜欢。怕她把屋里的丫鬟带坏了。”大太太暗中打量着沈穆清的神色,“就向飒儿要她,你猜猜,飒儿怎么说?”

沈穆清已瞧出大太太的用意想向她解释萧飒和二姐的关系。

自己要是开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默认了这件事?

她低下头去喝了一口茶。

“飒儿皱着眉头朝我挥了挥手。”大太太也喝了一口茶,缓缓地道,“我开始还以为他是不愿意,谁知道,第二天庞德宝就让丫鬟们给二姐收拾好了东西,让她跟我走。我当时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