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斐阻止叶长歌再问:“长歌师妹,人家的事情,你别打听。”
叶长歌:“那我好奇嘛……”
元斐冲着戚烛音嘿嘿一笑:“我也挺好奇的。”
戚烛音:“你们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
闻言,几颗圆圆的脑袋默契地摇摇头,就连动作都那么整齐划一,就好像是被训练出来的一样。
也是他们的关系足够好,才能做出一致的反应。
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几年了,一直找不到宣泄口。太旋门中,也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这也导致戚烛音只能自己来消化情绪。
之前被白弄舒问的时候,她不愿说,是因为戚烛音骨子里的别扭和骄傲。
越是喜欢亲近的人,她会越想保持一点骄傲,掩饰狼狈。
可是,酒过三巡之后,面对眼前这群陪她畅饮的人,戚烛音忽然觉得,就算她说出来,这些人也不会乱说。
“以前吧,我觉得进入太旋门是我最得意的事情,我甚至还有了清晰并且努力向前进的目标。我把那个人当做信仰,我总想着,将来要活成那般模样。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一切并非是我所看到的那样,所以,我坚持的信仰崩塌了。”
她也从因此大受打击,从起初的震惊,到无法接受,转变为失望,以及现在的自暴自弃。
阿厌闭着的眼眸睁开,启开唇瓣,一双眸子水汪汪的:“信仰?”
第545章 第545章 还能这样?
戚烛音捧着脸颊的手指在脸颊轻轻敲打着,一双眼睛放空。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困境一般,双目都是无神到没有焦距的。
信仰……
她曾经把将她带入太旋门的那位长者当成是信仰。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那位长者一点一点走近。
从那位长者的身上,戚烛音学到了怎么为人,也弄清楚了所追求的道。
然而,随着曾经的信仰崩塌,戚烛音一直所苦心追寻的也就成了一场莫大的笑话。
桑落酒的后劲儿有点大,阿厌的脑袋很是沉重,她不舒服地蹙起秀眉,原本戴在头上的帽子也被摘下,一张小脸泛着酒意过后的红润,眼神却一动不动地定在戚烛音脸上。
闻清辞注意到她的不适,想了想,干脆将靠在胳膊的阿厌扶着躺在他修长有力的腿上,两手分别落在她的额头处,找到两边的穴位,轻柔地按压。
他指尖的冰凉,恰似为阿厌带来一丝舒适和清醒的一阵清风,使得她舒服不少。
戚烛音:“你没有信仰吗?”
天元宗那么多德高望重的长者,还有三位宗师,阿厌既然在那样的地方待着,即便没有接触到避世修行的三位宗师,肯定也见识过天元宗掌门和另外几位长老的风采。
当然。
不明就里,没有跟几位长老接触过的年轻后辈,一直觉得那样的人物必定是超凡脱俗,引人仰慕的。
戚烛音也不例外。
阿厌靠在闻清辞的腿上动了动,一头柔软地发丝垂落在地,闻清辞便将其拢起放在腿上。
她想了想,也想明白了让戚烛音性情大变的缘由:“为什么一定把自己怎么活的目标放在别人身上呢?”
她不懂。
元斐跟着道:“就是。”
说到这个,叶长歌呵呵一笑,突然在桌上重重一拍,制造出来的动静,震得整张桌子都在颤抖:“我以前吧,把辰瑛前辈当做是我的信仰,但是,我现在觉得,就辰瑛前辈那为老不尊的模样,委实是我想多了。”
那哪里有半点前辈样儿啊?
跟臭无赖似的。
展月鸣见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