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叶鹤之,才会让她拥有常人无法相比的心性。
这些,都是让叶长歌受益一生的东西。
擦洗完一只手,叶长歌望着他拉过自己的另一只手擦拭,再看宁玉书的容颜时,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也是到了现在,她才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孩童竟然已经比她高出那么多。
他也比她想象中成长的更快。
在叶长歌的记忆里,宁玉书还是初次见面抱着她的腿不撒手,叫她姐姐的孩童。
可她如今才意识到,不管是小时候的小玉书,还是长大后的宁玉书,一直很会照顾人,也很会观察周边人的情绪。
尤其,他特别会照顾她。
他记得她的喜好,甚至连她喜欢什么样的衣裙首饰都了若指掌。
他们之间,说是她在照顾他,倒不如说是他在照顾她,也是他一直在包容她的坏脾气。
想到叶鹤之,以及他眼里涌现的怒意,叶长歌意识到,她的态度才是令叶鹤之生气的源头。
她垂眸,像是泄了气一般:“我刚刚所说的,所做的,是不是都让父亲很失望?”
宁玉书细心地帮她擦拭着手指,轻笑一声,道:“没有。”
叶长歌:“真的?”
宁玉书:“嗯,掌门生气的缘由,不是长歌姐姐的犹豫和沉默,他只是觉得你过于看重身世了,也过于看重外人的偏见而已。而且,他是长歌姐姐的父亲,对他来说,你是他一辈子的骄傲,他会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也永远不会对你感到失望。”
叶长歌心里一暖:“那我是不是很有福气?”
宁玉书:“长歌姐姐,你不是说过吗?你的命贼好。”
叶长歌早忘记了这话,经他一提,才想起来这是她前几年在九皋对谢神棍说的话:“没想到你还记得。”
第1541章 第1541章 长歌篇(九)
宁玉书举目,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睛:“记得。”
当然记得。
她说过的每句话,可能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但是他会一直记得的。
待擦洗完双手,叶长歌仍旧没有睡意。
一阵晚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也使得她的神智更清醒了。
宁玉书也看出来这一点,他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把湿帕丢进水盆之中,转而望着她还没有脱掉的鞋子,问:“长歌姐姐,天色已晚,你还不安置吗?”
叶长歌:“我想喝酒。”
宁玉书:“那我陪你。”
于是,两人深夜去到了展月鸣的院落,并站在展月鸣平时埋酒的大树底下。
想到展月鸣上个月刚酿的杏花汾酒,叶长歌扛着锄头挖了两坛出来,然后带着宁玉书悄摸摸走了。
展月鸣早听到了动静,只是没有出面阻止。
人在发愁或者失意的时候,酒是一种非常好的东西。
它能够麻痹人的神经和大脑,让人失去思考的能力,还能让人把隐藏在心底的情绪发泄出来。
然而,每个人该面对的,醒来后还是要面对。
长歌师妹难得来他院落里挖酒喝,他便当看不见算了。
想到其他只要一想喝酒就往他院落里跑,且大半夜扛着锄头挖酒的同门们,展月鸣便觉头疼。
每个月酿得酒就那么点儿,他们给挖完了,他都没喝多少。
想想都亏。
展月鸣郁闷啊。
当晚,宁玉书陪着叶长歌大醉一场。
等叶长歌发泄够了,直接抱着空了的酒坛睡过去后,他才拎着酒壶,侧目望向睡着的叶长歌,沾着两滴酒的唇边,荡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之后几日,叶长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