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伸手,拉住了一点红的手。

他的手心是干燥而清洁的,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炙热温度,他是个看?起来很冷漠的人,但他的血却?是滚烫的、心也?是滚烫的。

杀手反手握紧了她,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又一齐远眺雪山,感受那从雪山中吹出的、带着冰晶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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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荆无命在发呆。

乔茜充满干劲地道:“走吧!”

上午,他们到了眉镇中歇歇脚,又去张记的铺子里买了两?个肉夹馍吃,都快过年了,张记那满脸横肉的大叔还站在门口,远远的就听见了他的大嗓门。

“没带钱!没带钱吃个撒肉嘛!”

“撒?下回再说??!”

他虎目一瞪,身上和?脸上的横肉看?起来都要簌簌抖了起来,真?是一副金刚怒目、立刻就要发飙的模样。

下一秒,他的表情立刻变了,一下就笑?了,爽朗地说?:“行行行,下次再说?下次再说?肥瘦两?个!”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嘻嘻笑?着。

乔茜在人群中穿梭,鼻尖稍微动一动、嗅一嗅,闻着腊汁肉那股香味,一勺子肉汁被浇在肉上,肥肉晶莹颤巍、瘦肉也?很香,肉夹馍就要吃这种肥瘦两?掺的才好吃……

不?过说?到肥瘦肉,古代与?现代也?有不?小的差距,乔茜记得自己小时候一点儿都不?爱吃肥肉,嫌腻得慌,在市场上也?是瘦肉更?卖的上价格,不?过在古代就不?是如此咯,肥肉在这时候才更?受欢迎,来吃肉夹馍的,根本就不?可能要求吃纯瘦肉,那样的要求纯属有病。

买了三个肉夹馍,一起站在路边吃完,在去张记的后院儿水缸里舀一瓢水,把手洗干净,拍拍裙角,继续出发!

过了中午,他们远远就瞧见了一面飘扬的酒旗,这酒旗已?相当陈旧,好似已?经过了二十年的风吹雨打,铺子不?过小小三间房,今日天?气好、不?算太冷,屋子里烧着暖炭,几面木窗都支了起来,依稀瞧见里头四五张旧桌子,几个客人三三两?两?地吃着酒,掌柜的就站在柜台后头,伸手拨弄着算盘。

就是这里啦!

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买些好酒,再看?看?有没有好菜,顺带着打听打听劫镖的事儿。

乔茜撩开帘子走进去,随意选了张桌子坐下,也?不?客气,冲掌柜地道:“掌柜的,打一斤冬酿酒。”

掌柜的便冲后院儿喊道:“雷力,打一斤冬酿来。”

后院里很快走出个瘦削的黑衣青年来,一只手提着一壶酒来,肩膀上搭着个白毛巾,面无表情地过来,放下了酒,扭头就走,一声也?不?吭。

而这小二竟然是独臂!

他的一只右臂,也?已?齐根断掉,只留一只空空荡荡的袖子!

啊!这就是陆小凤说?的那个带功夫的独臂店小二!

乔茜悄悄咪咪地问一点红:“红大爷,你听过这个名字么?”

一点红道:“没印象。”

这黑衣青年身上的确带着功夫,功夫也?绝对不?弱,若上江湖闯荡几年,当闯得出名堂来,然而他的手臂齐根被斩断,显然心性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否则也?不?会躲在这一间小酒店里来当店小二,这江湖上一年之中,也?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天?才少年折戟。

一点红对此没什?么感觉一个惯常杀人的人,不?可能会去同情一个只是断了条手臂的人。

乔茜却?道:“他会不?会知道劫镖银的那件事?”

一点红道:“我去问问。”

他站起来,抬脚进了后院儿,去探一探那青年的底。

冬酿酒是带走喝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