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自然是二月霜。

薛笑?人不?仅对一点红来说是噩梦、是诅咒,对其余的杀手们来说也是一样,薛笑?人死了之后,他们实战的次数虽然少了许多,但?心头的链枷却?被去除。

习武之道,漫漫长路,有?太多的人惊才绝艳、却?半路夭折。

一点红曾被人评价心性偏激,最多也止步于二流货色……这?便是因为他的心魔,此刻,他的心魔已除,杀手们的心魔,也已除去。他们未来在?习武之道上如何去走,全看他们自己的心思。

青光与白?光,已交织成了一片锋利的光幕!

二月霜只似乎有?一种超然的野性直觉,总能刺向公孙兰最要命的要害之处。可是,公孙兰又岂是吃干饭的?她的轻功其实非常之好,身形灵巧、步法活络,又以复杂的剑势去扰乱二月霜的判断,一时之间,二人斗得有?来有?回,二月霜似乎还更下?风一些。

杀手们静静地瞧着,没有?一个人想要上去助阵。

他们甚至还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倘若二月霜败落死了,那么下?一个轮到谁去?

他们并不?害怕死,常年累月的杀手生涯,更让他们觉得,死于决斗,也已算的上是一种善终了。

秋水般的剑光迅疾的绞过,已搅碎了二月霜的袖口,露出了他苍白?有?力的手臂。

手臂之上,血光森森,原来方才那一着,已划破了他的皮肤,令鲜血涌出。

二月霜的确处于下?风,公孙兰的剑器虽在?江湖上没有?名气,却?当?真很是厉害。

一点红揽着乔茜,依然不?动看来他也没有?什么想去救他这?师弟的意思。

二月霜忽然长啸一声!

他一向是沉默冷静的,乔茜一直觉得他心思很活泛,也算得上是杀手们的大管家,把师弟们都管得很好,尤其是像六钧弓那样又傻又脱线的家伙……

如今

,她才忽然发现,他同一点红骨子里应当?是一样的人!

鲜血,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凶性!

痛苦,反而令他撕咬的欲望变得更强悍!

他掌中那一口剑,竟好似越来越快,那双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公孙兰,冰凉如兽类一般,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经络都被调动起来,散发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高热他竟然在?兴奋!处于下?风,浑身都被割得血淋淋时,他竟然在?兴奋!

他只好似已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性命!

公孙兰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头不?知?疲倦的老虎所撕咬住了!

又是一剑!

这?一剑却?宛如长枪大戟一般,气势恢宏如雷霆!然而细细去看,却?又发现此剑的变化是如此的清妙无双,看似简单,却?蕴含着令人说不?出的奇妙变化

乔茜惊觉,这?剑法的变化,居然有?嵩山剑法与华山剑法的影子。

当?时,五岳大会正?在?衡山回雁峰上举办,乔茜一人连挑左冷禅、岳不?群二人,对付了嵩山剑法、华山剑法与辟邪剑谱,十杀手自然躲在?暗处以备不?测,这?些纷繁复杂的剑法,他们自然也已瞧去了。

原来,在?她不?知?晓的时候,二月霜的武功已更近一步,将这?嵩山与华山两?门剑法,都融入了自己的剑意之中。

可公孙兰哪里还有?心思去细细欣赏这?精妙的剑法!

这?一剑简直好似是猛虎咆哮,二月霜一剑击出,仿佛已带上了浑身的劲力!

公孙兰的人与剑,已完全被笼罩在?他的剑风之下?!

她骇得肝胆俱裂,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忽然僵了一瞬。

高手对阵,哪里容得你僵上一僵、怔上一怔呢?

二月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