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除此之外,他却再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那些?在梦里出现过的、孟浪而凶狠的动作, 他全都小心翼翼地藏起来。
一个吻都能令她这样手足无措、慌慌张张,更何况是那种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
夜已深了, 乔茜打了个哈欠, 软绵绵地滑到了榻上。一点红伸手替她捻了捻被子, 她的身子缩了一缩,半张脸都蒙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双圆圆的眼睛,
一点红哑声道:“睡吧。”
乔茜不说话, 就?这么?溜溜地瞧着他。
杀手的胸膛起伏了几下,似乎是在平复激荡的心情,过了半晌, 才哑声道:“睡吧。”
乔茜似乎有点羞涩,闷闷地说:“嗯。”
一点红伸手,又把她的床帘子给放了下来,这才转身大步出了门。
她已是他的情人,他们已拥抱在了一起,已吻得难舍难分,他想?要留下来, 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他却如此克制自己乔茜没说想?要的时候,他就?不会向她索求什么?。
中原一点红在江湖上的名声极为难听,如今又被李玉函、柳无眉那夫妇俩看做是人渣狂徒,可事实上,他却是一个至诚至信之人,只是沉默寡言,从不爱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一点红大步出门,又轻轻替乔茜关上了门,转身去?隔壁睡了。
***
接下来的几日,三人还是住在这间?小客店之中,没有回酒馆去?。六钧弓又替乔茜回酒馆取了一回东西,把这简陋的房间?弄得倒也?舒服,乔茜住在里头,每日吃喝玩乐,还有情人相伴,倒也?过得怡然。
这几日,她的吃喝也?蛮固定的,早晨起来去?楼下溜达一圈,吃个热腾腾的包子,中午就?去?八方客栈里头吃,到了晚间?,就?去?张记酱肉铺子,带些?肉夹馍、绿豆凉粉、碗托等小吃回去?。
她也?不在外头多呆,买完饭食就?立刻就?往客栈里头跑,看起来像是给中毒的楚留香带饭,实际上却是专门为了和一点红一起享用的。
对此,楚留香只能两手一摊,什么?表示也?没有。
又过了几日,乔茜接到了六钧弓报的信儿,她什么?也?没表示,又一如既往地买了同样的饭食,带回了客栈之中,上了二?楼,入了客房,门一关,没有了动静。
整个二?楼都静悄悄的。
一道人影忽自尽头的大窗掠了进来,悄悄地落在了地面上。
这道人影身着漆黑劲装,面上却没有带蒙面布,此人生得很美,眸如墨画、肩若削成,一张面庞上一丝血色也?无、苍白的近乎透明,一对远山黛般的眉毛,却是完全画上去?的。
此人自然就?是柳无眉。
今日,她已下手。
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夫妇二?人只能孤注一掷,拼着要与?楚留香结仇的风险,逼迫他去?神水宫偷盗能治疗罂粟花粉之症的解药。
这手段虽然毒辣,却很迅速有效、一击必胜。
花粉不是毒,就?算乔茜懂一百种、一千种验毒的法子,也?绝对验不出饭食中的端倪!
她不敢少?量多次的下,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容错率了,下次若是再被发现……拥翠山庄的名号可能都不好用了!事到如今,他们只能孤注一掷。
幸好,她对花粉很了解,她已经与?这东西相伴了很多年?了,她知道第一次要吃多少?,才能立即染上那个瘾头。
柳无眉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
月亮升起来了,月光融融罩下,将这病西施的面庞照得更如透明般澄亮。
忽然,只听门内一声痛呼,紧接着,就?是一个人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另一个人焦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