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连他这个人,都变成了一张肉躯所化作的床榻,只为令中原一点红那狂徒更兴奋些!

这是何等?的耻辱!作为一个男人,李玉函简直看不?过去!

乔茜哪里有脸对他们这般敌意?的?他们虽然有些对不?起香帅,但比起她做出来的事情,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惜,乔茜不?仅有脸,她还实在理直气?壮得很,全然不?顾他们的脸面,直接下逐客令!

柳无眉的眸光中闪过尖锐的冷光!

她直接无视了乔茜,只朝楚留香道:“不?知香帅为何被人追杀,到底是得罪了谁?”

楚留香苦笑一声,道:“让夫人见笑,楚某人若知道的话,恐怕也不?会被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柳无眉沉吟道:“据我?所知,那中原一点红出手的价格极高,若没有七八万两银子,恐怕请不?来他。”

说罢这句话,她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八仙桌旁,桌上有茶壶,她伸手提起茶壶,给自己和李玉函倒了两杯茶水一副完全听?不?懂乔茜逐客令的意?思?。

乔茜的脸沉了下去。

柳无眉那张病西施一般的面上,却出现?了淡而得体的笑容,她轻叹道:“这茶已凉了,怎么好让香帅喝冷茶……小二!来换一壶茶来。”

柳无眉面上不?施粉黛,那种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总是一副倦容,只让人觉得她病歪歪的活不?长了,然而她内息充沛、呼吸匀长,乃是一等?一的内功高手,这样一喊,声音清亮却不?显尖锐,店小二在楼下也听?得见。

那店小二一边高喊“来咯”,一边手脚麻利地上来换了壶新茶。

柳无眉微笑道:“乔姑娘可要用?茶?”

乔茜哼了一声,道:“不?必。”

柳无眉又故意?道:“还请乔姑娘施针吧,咱们也得瞧一瞧,这店小二送得茶里头有没有毒。”

这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刚好能让楚留香也听?见。

楚留香原本是在装聋作哑,与乔茜演一出双簧戏,此刻柳无眉这样说话,他却也不?好再装不?知道。

只见楚留香挑了挑眉,道:“验毒?”

乔茜还未说话,柳无眉已轻笑道:“不?错,乔姑娘倒是对香帅上心得很,只怕香帅再中了贼人的毒,喏,这不?是嘛,我?们刚买上来的吃食,已验过一回了,干干净净,再没有问?题的,还请香帅放心。”

乔茜的脸色愈发阴沉了。

好嘛,原来在和风细雨恶心人的方面,这柳无眉也很有造诣。

不?过,乔茜可不?会等?着楚哥帮她解围,她自有办法。

只见乔茜冷哼一声,突然站起了身子,理都没理会这对夫妇,径直朝楚留香走去。

楚留香:“?”

脸绷得这么紧,是要做什么呢?

却见乔茜忽然伸出双手,扯住楚留香的衣襟,左右一扯!

蜜色的胸膛当即便暴露在空气之中,上头还横亘着一道红肿的血痕。

楚留香:“……?!”

柳无眉:“…………”

李玉函:“…………”

乔茜若无其事地道:“我?们楚哥要擦擦身子、换件衣裳了,柳夫人、李公子,你们二人大概没有看男人脱衣裳的爱好吧?”

柳无眉……柳无眉已完全惊呆了!

她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了!

这病西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简直气?得连嘴唇都快要哆嗦起来了,李玉函更是又惊又怒,脱口就是:“你!”

柳无眉一把?就拉住了丈夫!

她勉强一笑,道:“乔姑娘是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怪罪我?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