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米!
有小米,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斑鸠低下了头?,开始狂叨,地面?发出了快速而稳定的“笃笃笃”声,它?的身子一耸一耸的,走路的姿势也同绝大多数的鸟类一样,一顿一顿,如?果是乔茜在这里的话,大约会评价为“掉帧走路”。
一点红却已完全?不注意它?了。
他之所以把这傻鸟给抓过来喂食,并不是担心它?饿死长这么肥,饿一个月也饿不死的。
他只是不想让它?吵到?乔茜睡觉而已。
喂了傻鸟,他又用可?定时的锅子煮了个绿豆粥,绿豆与大米一起下锅,多熬煮一会儿,米花爆开,米油稠滑,另有绿豆清香,加些白糖便可?吃了,乔茜的胃非常好?喂饱,只肖的这样一锅粥,就够她开开心心一早上了。
处理完这个,他就去后院了。
他们在保定坐落的这个废宅,其实也同衡山一样,并不太小,盛下酒馆、小院子与温泉之后,还能有一二进的屋子,上一次来保定时,他们就发现了,不过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必要去后头?的废园里探索。
这一次,十杀手们,还是住在后院之中?。
等一点红拐进去的时候,十个同样冷酷、同样瘦削的黑衣人已立在院中?,他们的腰间,也都?挂着与一点红几乎相同的狭长薄剑。
这就是乔茜所拥有的十杀手,她曾经杀死了他们的师父,拯救了他们的性命,如?今,他们正?在为她而效忠。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其实像是一份财产,从一个主人的手中?、被转移到?另外一个主人的手中?,前一个主人死了,所以后一个主人将?他们掠夺了过来大师兄认为,唯有全?身心地效忠,方才能报答她的救命恩情。
但他们十个人居然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这或许是因?为,他们已习惯被鞭笞、被控制,他们开始感受自由的滋味,居然是从被新主人接手的那一天开始的。
冷酷的大师兄,已立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冰冷而锐利的眼神,好?似化作了一柄利剑,正?慢慢地自他们身上划过。
二月霜背手而立,心里什?么也没有想。
十二旒垂着头?,似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很显然,之前两次的惨痛经历,已让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半裸着身体睡觉了。
六钧弓自认为没自己什么事……毕竟今天他的手里,并没有带着一个咬了一口的肉夹馍。
但大师兄对着他冷笑了一声。
六钧弓:“…………”
六钧弓的脊背迅速地蹿起了一股寒气……
一点红冷冷道:“出来。”
六钧弓的大脑简直都还来不及反应,一只脚已极为听话地踏了出去。
一点红又道:“拔你的剑。”
六钧弓面?无表情地拔出了剑,忽一剑刺出,直刺大师兄咽喉!
那薄而窄的长剑森森,剑气砭人肌骨、已刺激到?了一点红咽喉处的皮肤,令那苍白的皮肤都?被激出了一片小疙瘩,然而,他的神经却好?似是铁铸成的那样,眼睛连眨都?没有眨,呼吸稳定如?初,居然根本不把这一剑放在眼里。
电光石火之间,他的身形已然侧转,避开了这一剑。
六钧弓的精神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的瞳孔缩了一缩,整个人似乎都?已进入了一种奇异的捕猎状态中?,紧紧盯着一点红,剑影好?似急雨一般打向一点红,他已完全?进入了杀手的状态……他、他们,这些被薛笑人养大的杀手们,从来都?只懂得一种受训的法子。
那就是真的拼命、真的杀人!
但他的剑光却始终碰不着一点红的身子,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