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衣柜里还有那么多好看的衣服他都没穿过呢!!过眼瘾就是现在了,现在可不是扭扭捏捏羞涩的时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不过,她不敢提出让阿飞像楚哥一样拍那种半裸图鉴……或许是因为他的年纪真的太小了,那种青涩的感觉,令她觉得相当?罪恶、相当?不好意思。
于是,这一天,乔茜又拍到了很多珍贵的图鉴……就是阿飞一直瞧起来不太高兴,而?且他大概也不喜欢镜头?,后头?拍的照片肉眼可见的僵硬,只有最开始抓拍的那张歪着椅子背上的醉酒图鉴最自?然。
阿飞只想逃跑……但?他被堵在房间里了,跑也跑不掉。
当?晚,他最后都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耳边依稀还有那种噩梦一般的“咔嚓咔嚓”声,乔茜似乎把自?己的脸也怼到了他的身边,高高举着拍立得自?拍了一张。
第二天一早,阿飞宿醉醒来,满身酒气,身心?俱疲。
再一看窗外……院中的桂树枝繁叶茂、郁郁青青,艳阳自?窗口处挤进?,在透明?的大窗上折射出辉辉金光、热烈盛开。
阿飞的瞳孔陡然收紧,发?丝还凌乱着,他一跃而?起,推门就出。
一枝紫茉莉自?院外探入,清香浮动,这是盛夏的味道。
远处无山。
秦岭不在,只有一排排白墙黛瓦的屋舍自?街前街后延伸着,属于城镇的噪音,与紫茉莉的香气一齐涌入,而?在这条街的主街之?上,那白条石的台阶上、朱漆的大门旁,那对楹联依然挂着。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①
这里是保定。
他回来了……他回到了自?己该呆的地方,他也该离开了。
阿飞一动不动地站着。
半晌,他转身回了屋子,换下了身上的衣裳,洗去了自?己满身的酒气,换上了他惯常穿的,最朴素的那套衣裳,推门去了酒馆前厅。
酒馆前厅里,陆小凤正浑身难受。
乔茜笑眯眯地递给他一杯青梅露气泡水。
青梅露是在上个月的夏天(?)制作好的,一层冰糖一层青梅,冰糖融化后,便呈现出一种懵懂的果黄色,加上两块方冰,补满了气泡水,插上吸管,便是最适合夏天的饮品了。
陆小凤浑身刺挠,接过来喝了一口,仍然刺挠,道:“咱们这次回去,好好过上一年好不好?我实在受不了乱掉的季节了,这两天,我胡子都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乔茜大喜:“真的啊?那感情好啊!”
陆小凤:“…………”
陆小凤双手抱胸,无言地冷酷地盯着乔茜。
乔茜:乖巧.jpg
乔茜:“早饭吃什么?土豆炖牛肉?好久没见老王头?了呀,中午咱们俩提点水果饮料的,去看看他们吧。”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道:“也是……走啦走啦,我帮你切菜去。”
11(一更) 不告而别。
***
半年不见, 保定依然繁华。
城中的大路平整,青石板已被来往行人的脚底板磨出了光亮的颜色来。一大清早,街面?上便是?往来的行人, 有挑着扁担卖货的货郎、有挎着竹篮的大姑娘小媳妇, 也有箭衣束袖、腰别?刀剑的江湖豪客。
应该说, 保定比半年前还要更繁华。
这也很正常, 半年前正值冬日,北风肆虐、天地一片萧瑟,雪下得极大, 天黑得又早,路上哪里来的行人?只有为了生计不得不出门?卖柴的老翁, 衣不蔽体?, 一步步走在雪地里。
乔茜与陆小凤果然结伴而行, 去?了一趟王记火烧铺,吃了一趟这保定城中的名吃驴肉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