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心脏重重一击,他胸膛疾速起伏,不可置信地看着严怀山的方向:“是你让他们来的。”
“我到底在哪里?!”严在溪伸手要去抓严怀山的手,急切地问。
严怀山把手从他脸上拿走,直起身,声音毫无感情地落在他眼前:“你确实在一座还未施工完全的游乐场工地里,但不是城西。”
严在溪从床上站起身,紧跟着他离开的步伐:“那我在哪里?”
一直走到门口的光亮处,他才看清严怀山的脸。
严在溪站在他的右侧,目光捕捉到严怀山眼下的那颗泪痣。
严怀山单手拉着门,极快地瞥了他一眼,视线又垂下去,扫上他下腹撑起柔软衣服的弧度:“我要去陪妈妈找你了,这段时间你可以想一想,他要叫什么名字。”
严在溪脸上迫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多少存在感,只有很少的时候会发出轻微的动静彰显存在。
如果严怀山不戳破这段时间他努力营造的假象,或许严在溪在它出生前都不会记起肚子里孕育着一个不算活泼的生命。
是他和哥哥的孩子。
严怀山关上门前,对他说:“是个男孩,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啪
门在他面前被关上了。
严在溪呆愣地看着重新挤入的黑暗,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慢抬手,很轻地贴上肚皮,里面装着的东西似乎感觉到他的存在,隔着裹满脏器的皮肤,很轻地顶了一下。
严在溪飞快地收回手,紧紧拳身旁。
手机被严怀山拿走了,等待的时间变得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