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里裹着不大不小的开心果的绿色颗粒。
严在溪还很小的时候,文铃常买零食给他。
桌上会摆满各种巧克力与饼干。出乎意料地,严在溪并不喜欢饼干,他更喜欢吃巧克力,饼干总会完好无缺地剩下。
但如果严怀山在家,很偶尔地,剩下的开心果曲奇会少半块或一块。
所以,严在溪斗胆推测,他哥可能是喜欢吃这个味道的曲奇。
曲奇和三粒巧克力被随手放在箱子上,像一道符,定着拉链岌岌可危,或许下一刻就泄洪而出的行礼。
但一直到吃过晚饭,严在溪都没有等到严怀山回家。
他想到曲奇包装上的保质期,觉得放过今晚也没有关系,估计他直接拿给严怀山,也会被大哥冷脸拒绝,还要问他:“你几岁了?”
这么想着,严在溪撇了撇嘴,顿时不想给他了。
nico晚上睡觉喜欢上床,暖烘烘的肚皮贴着严在溪的手臂,源源不断供给他热度。
把严在溪热出一身汗,他无可奈何地抽出手臂,把nico这条重达一百斤的胖狗费力推了推。
第二天早晨,起了大早的严在溪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下楼吃饭。
严怀山穿着休闲的衣服,端坐在餐桌前,晃着银光的餐刀与叉子在他手里像镶了宝石。
严在溪顿了一下,随即抬起手臂,挡在眼前,浮夸地表演:“救命!哪里来的光,这么刺眼。”
当啷一声。
严怀山把手里的餐具放在桌旁,从容不迫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拿过手边的餐巾沾了沾唇缝,面无表情地问他:“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严在溪“嘿嘿”笑了两下,凑过去挨着他坐下,说:“我不是逗你开心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