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域。”她咬着冬末最后的融雪喊他的名字。
抬起脸,湿润的眼睫再也藏不住,没有捉住他伸向她的手,只是对他说,“可以抱抱我吗?”
陈眠靠在那里,像个被遗弃的小猫。
发出微弱的求救声,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嗓音里颤抖的哭腔。
旧日伪装的坚强和无所谓在此刻如丢进沸水的冰块儿,瞬间消失殆尽。
她也不过才十七岁。
黑暗中踽踽独行了这么久,不停地暗示自己没关系的,大家也不过都在负重前行罢了。
可是怎么能让没见过光的人看见生活的真实面貌呢。
阮艳梅的再次出现揭开了伤口的结痂,鲜血再次淋漓,手机短信里被拦截的陈宋信息一条接着一条,别人的父亲是女儿的超级英雄,她的父亲是她最大的噩梦。
她靠在那儿,身体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