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熹一把扯住封皓然的衣领,直接将他跌进了屋。
老高上了楼,只看到一截被大力关上,颤动不已的门板。
“你先找地儿坐会儿,”卧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汪熹闪出来半个身子,门后的景象遮掩得严严实实,他吩咐道,“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老高见他肩膀的衬衣都湿透了,不疑有他,点头应声退了下去。
“这么想被老高看见?”汪熹关了门,嘲讽地挑起一边唇角,微微垂眼瞥向地面的人,“下次把你脱光了扔到市中心,让你爽个够?”
封皓然跪在玄关处,玄关处的地板上没有铺毯子,赤着的脚背被冰得厉害。也不知是被冰得还是被羞辱得,浑身一个激灵。
汪熹绕过他去换衣服,外套,西装,衬衣一件一件脱下来,扔进脏衣袋里,丝毫没顾忌衣物的深浅。封皓然瞥见了,有些害怕,汪熹平时是一个很恋旧的人,对自己的衣物用具保养悉心,脏衣服从来内外分开,颜色甄别放置。这样一团扔进脏衣桶,非得是气很了。
他膝行过来,抱住汪熹的腿:“我错了,主人我错了。”
汪熹俯身拨开他的手,却被他手指的温度冰了一下。他怔了一下,扔给他一条毛巾,指了指洗手间:“我去找老高处理事情,给你二十分钟,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二十分钟后,汪熹满肚子的怒火在回来看到打着颤的封皓然时,完全被点燃了。
――封皓然冲了一个凉水澡。
汪熹气得冷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湿冷的头发。封皓然只用了十分钟就把自己利落地洗完了,然后乖乖跪在屋子正中静思己过,可想而知,他也没有时间吹干头发。发梢的水珠一滴一滴打在衬衣的肩膀上,顺着胸膛滑下去,滴落在跪着的大腿根。胸前湿了一片,露出里面隐约的金属圆环。
主卧里没有道具,汪熹随手抄起床边放着的皮带,在手心里对折了三下。
封皓然却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安心,肯抄皮带,那至少证明还是能哄好的,他不知死活地想。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汪熹走到墙边,打开中央空调的开关,然后拖着椅子坐在了封皓然身前。
“昨天汪澹确实联系过我,一共打了两次电话,约我今晚去同她一起吃饭,”封皓然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地开始交代情况,“我都拒绝了,但是因为……因为她提到了五年前……”封皓然说着,心里涌起些钝钝地涩意,他飞快地抬眼试探了汪熹一眼,汪熹正把玩着自己的皮带,看也没看他。
“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没有告诉主人。”
汪熹盯着他的头顶,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
封皓然发顶有个旋儿,有一小撮头发不听话地竖在那里,平时不觉得,低头的时候特别明显,湿了水尤甚。
他没听到主人的回应,试探着抬头观察对方的反应。
汪熹已经不气了,更多的是无奈。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掀起了封皓然身上的旧衬衣,眼神很沉。
“自己叼着,”他吩咐道,“二十下,打完我告诉你五年前的事,要不要?”
封皓然二话不说,低头就衔住了衬衣的下摆。他挺起胸膛跪好,双手交握在身后,歪头努力叼着自己的衣摆。大片大片光裸的蜜色皮肤露出来,胸前挂着一对钢环。
汪熹伸手捏了捏他的乳尖,穿了环之后那里敏感得可怕,汪熹一捏,手掌下的身体就是一抖。汪熹平时很喜欢他肢体的一些反馈,然而今天他却没有回应。他伸手用掌心按捏对方的胸肌,封皓然这大半年的锻炼已经卓有成效,胸膛上裹着不薄的一层肌肉,线条并不十分夸张,但是揉上去却肉肉的。
封皓然的口水慢慢沁出来,被棉质的旧衬衫吸收,他从鼻子里呻吟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