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病情重,高热,全身症状亦重,现在只能小心照顾,阿驰已经去熬药了,内服,还要外敷,今天晚上要给小家伙泡药浴,能不能把身体里的毒抛出不一定,但是至少能先把烧退下来,在这么烧下去,就算少不坏脑袋身体也受不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小家伙的毅力了,只要没有意外,疱疹自行结痂,小家伙就没事了,若是…咳……”

白尧没有继续往下说,在场的谁不是聪明人,没有人不明白他的意思,转头看了看仲田怀里的小幸文,“这么俊的孩子,一定能挺过去的。”

白尧这话说的婉转,但仲田和宋戒都听出了话里的隐意,尽人事,听天命,宋戒什么都没说,只拥住了仲田,让他靠。仲田靠在宋戒怀里,心里明明没底,但却没来由的觉得踏实。

接下来的三天小幸文几乎是泡在浴桶里过的,原本就不怎白的负责泡的越发的黑了,整整三天宋戒没合过一次眼,寸步不离的守着儿子,仲田怀着身孕,身体不如往常,却也还是坚持留在儿子身边,对自己会不会被传染完全不在意,似乎没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

仲田全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得过水痘,宋戒却十分上心,就这个问题问过仲田邻居孙阿爸,孙阿爸说他们村子里至少有二三十年没有人得过水痘这种病了,仲田也不过才而是三四岁,怎么可能得过这种病,宋戒担心仲田但几次苦劝无果之后,只能小心的帮仲田防备着,要求仲田勤换衣物,勤洗手,安胎药和补身的药盯着他一顿不丢的喝。

三天下来仲田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但是没有被传染,宋戒松了口气,却也没掉以轻心,还是萧新的防备着。

小幸文这三天并没有再持续高烧不退,只是阶段性的烧,时好时坏,偶尔清醒也是迷迷糊糊的,都是靠在他阿爸的怀里难受的哼唧,每当这时候谁都不能代替仲田的位置,小幸文虽然病的昏昏沉沉,却认得他信任的人,每到这个时候宋戒就觉得无力极了,根本就无从插手。白驰和毕寅在边上看着,丝毫都不觉得宋戒可怜,反而更疼惜小幸文。

第四天清晨,仲田家的小院一下子多了四个大人,显得小的可怜,宋戒三口住在那个大屋,无形和小幸文住在原来幸文住的小屋,床虽然不小,无形睡床,毕寅地铺,白驰父子俩,则住在厅里,睡的是村子里别人家送来的小床,人多了屋子就显得小了,早上洗簌和上茅厕什么的,都要排着队来。

毕寅拿着盆正在等在灶台边,给无形打洗漱的水,无形的身体已经在恢复中了,身上的水痘这两天已经开始干瘪了,精神也极好,每天都和毕寅两个人打嘴架,偶尔还会动手,少数时候也有浓情蜜意,无形似乎是有意在给毕寅难看,若是平时毕寅恐怕早就跑了,但这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赖上了无形,无论无形怎么说怎么做他都贴上了,无形要打左脸的话他绝对会把右脸也送上去,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一个多时辰都是缠着无形贴身跟随。

“热水,热水,快点白驰,说你呢快点,我家亲亲等着洗簌呢,”毕寅看着白驰慢条斯理的把消毒的药粉洒进锅里小心翻搅,不满的出声大嚷,“我说白驰你那个药熬好了没有,就在这漫不经心的,成天这么磨磨唧唧的,什么事都磨磨蹭蹭,你是个男人吗你。”

白驰扫了一眼毕寅,瞄见毕寅脸上那一个比较清晰的巴掌印,想要反唇相讥的嘴停了,挑眉一笑道:“我不是男人,那您呢,这一巴掌打的位置可真正,无形的手型挺好看啊。”

毕寅一愣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眼睛瞪得溜圆,“你,你管呢,你想要还没有呢,快点水好了感激你改我撑。”

“水要煮沸,你着急也没用,水不煮沸这药粉就没用了。”白驰应了一句,撇撇嘴心里也暗暗嘀咕,看着两个老友多有了人在身边,他似乎也有点动心了,似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