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宋戒忙扯了被子,把怀里什么都没穿的人盖了个掩饰,一下午的癫狂,宋戒的怒火平息了下来,躺在床上看着昏睡的仲田,既心疼,又心乱,宋戒的心疼是仲田的憔悴,到这才短短的七天,仲田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宋戒看着仲田的侧脸,喃喃的道:“要忍受我的脾气和身体的不适,你一定很累吧!”

仲田已经睡得昏天黑地,自然不会回答宋戒,宋戒轻叹口气,凑上前在仲田的面颊上轻蹭,却又想起了,昨日在大堂听的那些窃窃私语,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相信仲田,但是心中的情爱两字,却又把一切酿成了另一种味道,酸,酸到乐了心里,就变成了疼,妒火中烧,他不愿意听到任何人说一句有关于仲田的坏话,但是那些人却说中了他心中也有的疑虑,让他心中有火无处发泄,只能把心中对仲田的怀疑堆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宋戒长叹了口气,他应该早日跟仲田说清楚,仲田心里那一直隐瞒着他的秘密,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宋戒伸手理了理仲田散乱的头发,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宋戒起身穿上衣服,开门吩咐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去打一盆热水,他要给仲田清理身体,那守在外面的他的近侍却突然拉住了他,说了他酒后回来的一些事,他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之所以会一身清爽,全是因为仲田的辛劳。

宋戒心里多了愧疚,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再信别人的疯言疯语,要好好对待眼前这个人……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一夜过去,路上的行人还和往常一样稀少,虽然眼前两国是和平了,但是谁都不知道这样表面的和平能保持多久,在这种不安定之中,溪城里的人只要是有地方去的,就都离开了溪城,现在应该是十室九空,但是这酒楼附近却几乎没有空的地方,至于住的是谁,就不用言明了……

“还难受吗?”宋戒看着气色欠佳,精神却异常好的仲田皱眉问。

“第三十六遍!”仲田无奈的垮下了脸,“我很好,我不难受,但是你要是再这么问下去我就要疯了,我起来也就一个时辰多,你就问了三十六遍,你再问我就真的受不了了。”

宋戒看着仲田不耐的样子,轻声软语的在仲田耳边说着好话,一点也没有要发怒的样子,还伸手亲自给仲田喂了一块糕点,宋戒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就要从前天也就是宋戒醉酒归来,日高天晴的那天说起了,那天宋戒知错之后,守了仲田一个下午,直到傍晚宋戒叫了一桌清淡的菜,才走到床前,打算叫某人起来吃饭,哪知仲田一醒过来就觉得腹痛难忍,仲田自己是知道这是什么毛病忙叫宋戒把小磕巴找了过来,小磕巴一番查看仲田后,发现只是有一些些动了胎气而已,没有其他的,但是这种话自然是没办法直接和将军大人说,便还是推说是仲田劳累过度,又有一天未进食,加上身体残毒未解引起的腹痛。

这理由说的分明是很牵强,仲田自己都不怎么信,偏偏宋戒担心仲田的身体,担心到了极点,对小童说的话,确信无疑一句话都没问。

仲田看着宋戒,皱眉道:“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也没什么事,你今天不是说要出去的,该去哪就去哪吧,有小磕巴在我没事的。”

宋戒看着仲田,他今天确实是有事要出城一趟,“那我就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不舒服,就找人叫小磕巴。”

仲田挑了挑眉,一边埋怨宋戒越来越唠叨,一边把人往外推。宋戒无奈轻笑,出了门呆了几个侍卫便离开了客栈。

宋戒一离开,仲田就匆匆关了门,开始在屋子里上窜下跳的找东西,但是结果却什么都没找到,仲田快疯了,那个瓶子到底到哪去了,仲田伸手摸了摸眼角,那儿几乎能够摸到那轻微的凸起了,这个痣快要显行了。

仲田恼怒的坐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