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背后靠的是朝阳,前方的路是他自己选择的,崎岖与否都不怪他人。
这少年年方双十,体形矮小偏瘦,唇红齿白,有着一双栗色的眸子,眼里总闪着精明机智,白|皙的肤色即便是在阳光下暴晒,似乎也不见沾染半点杂色,这人怎么看似乎也不像个正常的汉子,但是眼角那儿的干净异常,却证明这人不是哥儿,至少看起来不是。
“小田,小田……”少年正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雄厚的吆喝声。
少年的耳朵动了动,身形在原地一顿,念了一句错觉,转而继续往前走,谁知身后的吆喝声却一声高过一声,无论仲田怎么疾走,那声音就是在耳边,大有生生不息的感觉,“小田,小田,小田……”仲田扛不住魔音绕耳,站定在原地,转身看向身后,岂料视野里充满了一张大脸,惊得仲田向后一闪,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小田!”大脸的主人,连忙伸手把仲田从地上拉了起来。
仲田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冲着某张大脸,怒叫,“孙成你他爷爷的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
孙成傻笑加无辜着抓着脑袋,“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我怎么叫,你都不回头,我追着追着就追到你身后了,谁知道你会突然回头。”
仲田揉着屁股,他对孙成太了解了,知道这家伙脸皮好似城墙,说什么都没用,叹了口气道:“孙成你不在家陪着孙伯和孙阿爸,跟着我干什么?”
孙成撇着嘴,把右手抬起来在仲田的眼前晃了晃,“不是跟着你,是我也接了招兵帖,去军营当伙头兵。”
“你有没有搞错,”仲田看着孙成,瞪眼竖眉,“你不在家好好给孙叔他们养老,当什么兵,你当了兵家里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爹老当益壮,我阿爸这几年身体也一点状况都没有,还有小幸文陪着,现在田里也没什么忙的。”
仲田是什么人,孙成的说辞怎么会说动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我知道你们是不放心我,没事的,你回去吧,我就是到军营去找个人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回去吧。”
孙成一愣,摸摸鼻子,坏笑着耸耸肩,“其实也不全是为了你,仲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吃货,我们家田里的收成,除去粮税只勉强够我吃的而已,我去当兵第一能解决吃饭,第二能给家里免去不少负担,说不定之后三年的收成加上粮饷,我复原的时候,就能说上哥儿了呢,对不对?”
孙成说着凑上前搭上了仲田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抬起头看看天色,嚷了一声,“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走吧!”仲田拗不过孙成的力气,被他拖着向前走。
孙成勾着仲田的脖子,笑呵呵的道:“小田你那么聪明,你应该知道我阿爸他们就算被你说服,也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去军营的,虽然你脸上的痣没了,但是你还是个哥儿,只身一人在那么多,不对,在全是男人的地方,怎么能行,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不记得阿幸的样子,又怎么找,有我在不但能帮你,还可以保护你,又能解决我的一些个人问题,何乐而不为是吧。”
“歪理!”仲田嘟囔了一句,心里却有些被说动了,任命的和孙成一起朝着军营的方向走。
仲田为什么会拿着招兵帖赶往军营,为什么他脸上的痣会被遮掩,这事情的原委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的晚上,仲田拥着把小幸文哄睡之后,拿起那个奇怪的瓷瓶坐到家里的铜镜前,仔细移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些金色的膏状,仲田研究了半天,壮着胆子把那金色的膏状物倒出了一些,抹在了眼角的金痣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从那处散开,林百冲着铜镜再看的时候,那金痣凭空消失了。
那一日仲田一夜没睡,冥思苦想最后下定决心,要做一件大事,翌日在小幸文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