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他自己居然也跑肚了,两人便认定只是吃坏了东西,想来其他人都为了起拔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他们便自行找了成药。

“我才没有那么弱,我,呕……骑慢点,我胃里还是难受。”仲田原本想反驳,但随着马儿的颠簸,胃里一直难消的那股翻腾,让仲田又开始反胃,抓着男人的手腕,要求男人让坐骑慢一些。

听着仲田干呕,宋戒的眉头皱紧,“你到底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一会我让白叔的那个学徒给你看看,你这样让人很不放心。”

“反正我是你的兵,你做主就是了。”仲田确实是身体不舒服,向后靠在宋戒的怀里,声音软软的说着。

宋戒抱着软绵绵的仲田,声音略带几分调侃的道:“你以前不是在村子里做过农活吗,身体这么差这么弱,你能种地吗,你以前该不会是个教书匠吧!”

“什么教书匠,我以前的身体也是很好的,什么农活都能做,只是这阵子,怪怪的,大概是出的事情太多了,才变成现在这样。”

宋戒的脸挤成了一团,想起前一阵子仲田又中毒,又受伤什么的,估计是那个时候,把这个本来就单薄的身体里不多的筋骨囊熬没了。

感觉到身后的低气压,仲田觉得浑身不自在,猜想身后那男人,肯定是又想到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禁出声转移了话题,“宋戒你带着我去溪城这一趟,应该不是单纯的离不开我之类的吧,你是不是想向拓拔安示威,你应该也想到拓拔安那个人的不单纯,他的目的是你,不是其他人对吗?”

“我的心思总是瞒不过你,我们三个其实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我带着你不是为了和谁示威,我是怕那个拓拔安趁着我不在对你做什么。”宋戒的语气里难掩担忧。

仲田诧异,“全城不是宋国的地方吗,拓拔安吃了熊胆也不敢做那些,你的担心多余了。”

“多余吗,我不觉得。”宋戒的声音有几分沉重,“仲田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拓拔安的手下这段日子,在全城活动的其实很频繁,而且咱们住的那个宅子里也进去过他们的人,有人回禀说他的人曾经监视过你,直到我和你住在一起,那些人才撤了。常言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想拓拔安那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难保他不会再做出什么下毒的事情来,我不把你带在身边,怎么放心。”

仲田听的惊心胆颤,派人监视自己,拓拔安想做什么,他可不是一个半夜不怕鬼敲门的人,被人监视的仲田真的很怕,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仲田的手抬起来按住了胸口,那小小的瓶子,是他最大的保障,却也是他秘密最大的弊端,仲田的脊背有些僵了,不自觉的出了一身冷汗,有了不好的预感。

仲田的沉默和异样都被宋戒看在了眼里,宋戒把仲田抱紧,“怕了,有我在,你怕什么。”

仲田苦笑着在宋戒的怀里蹭了蹭,感叹似得道:“你也说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我在你身边,拓拔安想做什么,你也不一定就能拦得住,万一他挑拨离间,你那个牛脾气,说不定……”

“不会有这个说不定,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没有谁能离间我和你。”宋戒打断了仲田的话,言之凿凿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