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小心的梳理,“疼吗?”
“不痛。”宋戒看着细心的仲田,软声回答。
仲田也不理会宋戒的不自然,自顾自的做着,算是还礼,反正以前每天早上,他都要伺候自家的那个小胖子,现在伺候小胖子的爹,也没什么大不了,仲田把宋戒的发冠束好,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用桌上水壶的水浸湿,给某人擦脸,看着男人瞪着自己的眼睛,笑着道:“我这现成的水,你又着急,就这么擦擦脸好了。”想当初他住校的时候,经常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偶尔就会这么对付一下。
“嗯!”宋戒看着仲田不经意扬起的嘴角,和认真的脸,被摄去了神志。
仲田看着被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某人,颇有成就感的扬起了嘴角,拍了拍宋戒的肩膀,“好了大功告成,你可以走了。”
宋戒看着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抬起头看着仲田道:“你很会照顾人。”
仲田挑眉,没回答,在心里吐槽,老子养了一个儿子八年,不会照顾人就坏了。
“看来你这家伙是注定要嫁人的,有嫁人的天赋。”宋戒看着仲田扬眉的样子,忍不住调侃。
仲田被宋戒气的笑出了声,“你这家伙,我伺候你,你居然调侃我,你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唔……”
仲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突然站起来的某只咬了嘴。
宋戒搂住了仲田的腰,两两相望正浓情蜜意的时候,等在外面的毕寅突然踹了两下门,然后那具破坏气氛的噪舌声音想了起来,“我说你们好了没有,要亲热还是什么的,等正事办完了,回来再做啦,放人家一个单身在这里,听你们亲热,弄得人家心痒痒了啦。”
宋戒和仲田听到毕寅那酸到爆,嗲到死的声音,在想吐的感觉中,也羞红了脸。
宋戒软声的在仲田耳边叮咛了一句,“我一会就回来,等我。”说罢在仲田的耳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走向了门口。
仲田抓了抓麻酥酥的耳朵,耸了耸肩,假装自己不在乎的转身找衣服,可惜却把裤子,当成了上衣往胳膊上面套……
接下来的七天,宋戒和仲田每天都同睡同眠同进同出,两个人如胶似漆,这天早上仲田和宋戒早早的一起出门逛早集,吃早餐,仲田正想要坦白某些事情的时候,毕寅却突然找了来,大呼小叫的说什么事情有变,就忙三火四的把仲田和宋戒拉回了别院,回到别院门口,就碰见了给三位老人家策马远去,和独自站在门口送行的白驰。
“阿驰谁走了?”宋戒走上前问白驰。
“只有我爹还在,我师父和你们两个的爹,回京城商讨议和的事去了。”
“走的这么急,议和的事,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宋戒皱眉。
“进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说,事情说大不大说笑不小,但是很棘手。”白驰叹了口气,带着其他三人走进府里。四人在那露天凉亭坐定,白驰便把那变故交代了出来。
仲田坐在边上,仔细的旁听,怎么听怎没有阴谋味道,拓拔安那个变态的男人,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阴谋诡计。
白驰的叙述是这样的,昨夜负责谈议和的诺言,突然从全城回来了,拿了一份灵国最新的议和书,灵国同意他们送去的条件,并愿意增加各类交换矿产的数额,不过有一个附加条件和亲!
灵国愿意送一位少侯到宋国,也要求宋国送一位少侯交换,两国从此结秦晋之好,保证两国半年和平,但是邻国要求宋国所送出的少侯必须是皇帝的嫡系兄弟,不可出自旁支,他们要嫁的人也是一样,若宋国不同意和亲,邻国的人便取消此次议和,向其他邻近的国家求援,与宋国势不两立。
仲田明白这样的条件,对宋国来说是优厚的,几乎是占了一个大便宜,灵国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两国的关系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