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田理直气壮的说完,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沉默下来,过了良久仲田还是觉得好羞羞,向后退了一步,蹲回水里,只把眼睛露出了水面。

“呵!”宋戒那一脸的面无表情,在看到仲田那从水中冒出来的半个小脑瓜的时候,越看就越觉得有趣,笑声不由自主的就冒了出来,两人僵持在那,岸上的不走,水里的不起,两个人又僵持了,猛然间一片白物从右侧飘到两人中间,晃晃悠悠的随着一股小风转道直接朝着宋戒直直的飘了过去,仲田是知道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的,不是别的正是他刚才,一直找不到的那条四角裤裤,

“呃!”仲田愕然的张了张嘴,却被水呛得咳嗽出声,“咳,咳咳,咳……”宋戒看着仲田狼狈的冒出水,咳嗽的样子,眼里满是好笑,俯□,伸手把那块白花花的布拎起来,在仲田眼前晃了晃,“这就是你刚才找的东西。”

仲田止住咳嗽,抬起头想要起身把那块不争气的破布抓回来,眼前却闪过那日在水边的景象,他现在一样是□,这人有前科不可不防,仲田只斜着眼睛瞄着宋戒不说话。

宋戒看着仲田的样子,就猜到这人想到了什么,轻咳一声,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板着脸把手向前一抛,那块白布直接扔向了仲田,这东西丢的倒也准,直接就盖在了仲田的头上,仲田被这种东西砸到头深觉晦气,觉得眼前这男人是故意和他过不去,有意要捉弄,把东西从自己头上拉下来,正要开腔和那将军对上几句,却被对方冷声冷气的声音顶了回来。

“把这种东西收好,不想再招惹不该有的麻烦,就要知道怎么谨言慎行,在男人面前卖弄风情,即便你是不够格的男人,也挡不了别人的心思。”宋戒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别有深意的看了仲田一眼,就转身往回走。

仲田看着宋戒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傻在了水里,男人那是什么意思,招惹麻烦,卖弄风情,这两个词让仲田深刻的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卖弄风情,可笑,我有吗,有吗?”仲田痴傻一般的念了一句,心口不知道怎么了,一阵一阵的疼,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样,生疼生疼的,那种被人把自尊踩在脚底下的感觉,让仲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仲田霍的一下从水里站起来,想要冲那个男人大吼,他没有,但是看到的确是空荡荡的一片,仲田很想抬起头把自己沉进了水里,睁着眼睛看着水里自己的脚背,水刺痛眼睛,什么东西混进了溪水里……

仲田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军营的,孙老看着自家徒弟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仲田是忙了一早上累坏了中暑了,给徒弟上了一碗消暑的汤,就把人轰回到营帐里,自己忙活起晚饭,闲来无事躺在营帐床铺上的仲田,神魂归位,找出了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香包,看着那根本就是四不像,针脚也都露在外面的东西,嘴角扬起了一抹笑,眼角有些湿润了……

林白的眼里心里一下子,就都是家里那个小不点的可爱的面颊,从小到大的点滴,仲田手上的这个小东西,是儿子小幸文的心爱之物,这东西是三年前仲田亲手绣的,那时候村子里的小孩子家流行带这种荷包,小幸文看着别人带,羡慕的不得了,但小幸文也知道自家阿爸不会做针线,自己从小穿的衣服都是别人家的阿爸给做的,要不就是买的,所以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不敢管阿爸要。

仲田这个细心的阿爸怎么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思,暗地里请教了孙家阿爸,在不屑努力下终于做出了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香包的香包,当时仲田把这东西交给小幸文的时候,小幸文看着惨不忍睹的香包,又看看阿爸被针扎的都是小伤口的手,哇的一声就哭了,整整三年这个惨不忍睹的香包,没有离开过小幸文一天……

离家的那天,仲田本来想趁着天没亮就离开的,不想和自家的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