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突然扬了起来,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为了他才这样的,趁着没人注意他,拓拔情伸手入怀,拿出了随身两根铁针,用出浑身的力气朝那两人丢了出去,两根针正中那两人眉心,两个匪首倒地圈起一阵烟尘,拓拔情的动作牵动了右腹的伤,血涌的更快了,拓拔情捂着伤口痛叫出声,“唔,好疼…疼……”

宋琪没料到拓拔情会突然发难,还在恍惚之中听到了宋琪的痛哼,低下头安慰了拓拔情几句,丢下手中相伴多年的长剑,把人打横抱起,“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这就带你回城里去,别怕……”飞身而起朝山下掠去。

宋琪带着拓拔情到山下,跳上马背的时候拓拔情已经再次昏厥,宋琪找到放在马上的背囊从里面找出了止血的伤药,想要简单的给拓拔情止血但是那贯穿伤,根本没办法把血止住,第一次对一切束手无策,宋琪的心好像被什么剜了一刀似得,眼泪不住的跳出眼眶,把拓拔情飞身跳上马背把,策马往回飞奔。

拓拔情靠在马背上,在颠簸之中醒了过来,手吃力的按住伤口,睁开眼睛什么都是模糊一片,感觉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流逝掉了,苦笑着道:“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宋琪抱紧了怀里的人,在拓拔情耳边安慰,“不会的,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拓拔情听着宋琪的话,手抓住宋琪抓住缰绳的手,没有感觉到什么温度,但却出奇的安心,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出现,初次见面看着身穿新郎衣服的男人,他就已经心动了,对这一桩政治婚姻,开始期许,接下来的席间的喧闹让他对新的生活开始恐惧,王府里的人似乎对他哥哥有敌意,洞房花烛,红烛闪着金黄色的光,男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所谓的新房,一年两年三年,他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等待着男人回来,每次短暂的相聚不敢表现出喜欢,战战兢兢的看着他,小心的说每句话,期盼着那个人能多看他一眼,那怕只是一眼,能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也好,但到头来一切都是空,他根本就不记得他,站在他眼前他都没认出他是谁。

能守在他身边,和他出生入死,为他挡刀挡雨,这是他等待时完全不敢想的,或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愿,给他这个机会,虽然只有这短短的一年不到的光景,但已经足够了,他知足了……

至少现在在他心里他有了一个角落,虽然那不是他想要,但是他知足了……

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绝美满足却带着凄然,一丝鲜红从嘴角漫出来,拓拔情僵直着脊背,捂住嘴咳了一声,软软的倒回到宋琪的怀里,疼痛渐渐的消退,耳边是男人焦急的呼喊声,唇轻轻开合,用最后的力气,念了一句,“能…死在你…怀里…真好……”视线里所有的光明顷刻间变作了黑暗,意识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