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者事先被固定在地上,不得动弹,然后由行刑者手握匕首划破皮肉,取出两边的肩胛骨和髂骨。
这两种骨头分别支撑着上肢和下肢,莫说取出时有多疼痛难忍,便是侥幸没有立刻咽气,也是个只能瘫痪等死的废人了。
宋寅被摆趴在地上,四肢剧烈挣扎着,想要摆脱捆绑住自己的绳索,可手腕和脚腕都渗出血丝了,也无法移动分毫。
比起死亡带来的恐惧,这种凌迟般的折磨才更要人命。
尹毓秀远远看着,双目已经赤红,指尖不住地颤抖着。
直到利刃划破宋寅皮肉,鲜血淋漓着滑落而下,尹毓秀终于忍无可忍地晕了过去。
整个大殿寂静无声,被迫观摩这一残忍场面的部分文官甚至开始干呕。
萧御辞仍旧面无表情,只在尹毓秀失去意识的瞬间命人泼水将其唤醒。
绝望着醒来的尹毓秀号啕大哭:“萧御辞!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都说了!侵犯我的人是宋淮之!你对宋寅下手算什么?!”
萧御辞见她终于不再沉默,嘴角微弯道:“妙空师太舍不得了?”
尹毓秀不忍看血肉模糊的宋寅,只说:“即便你再怎么想要杀鸡儆猴,也不该做出这样残忍之事!”
“既然妙空师太不忍心见他受苦,”萧御辞的笑容森冷而残酷,“那就让你儿子去亲手了结他吧!”
尹毓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似是不认识他一般:“你……你说什么?”
“本王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萧御辞道,“妙空师太和你那奸夫虽然罪该万死,但你们生下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不过,他到底是污了皇室血统,本王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轻饶了他……为今之计,只能让他手刃了神戈教教主,为大梁立下功勋,好保下自己的小命。”
“你居然让一个不足三岁的孩子去杀人?!”尹毓秀抱紧嚎哭不止的孩子,声声泣血般控诉道,“你还是人吗?”
“杀的是罪大恶极之人,有何不可?用这样的一条贱命换你儿子命,你不该跪谢本王大恩吗?”萧御辞说着,话锋一转,“还是说,这殿上躺着的人,与这孩子,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终于说到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