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辞敏锐地捕捉到她言语里的特别之处:“孩子们?”

宋音书脸色微微发红:“我这个月月信已经迟了三日了……可能又有了。”

萧御辞眼睛亮了亮,随后又有些担心:“你怎么不早说?昨晚本王还折腾了你那么久……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宋音书摇摇头:“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况且,我也还没确定是真的有孕呢。”

萧御辞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冲着门外就喊了声:“睚眦,去把邹太医请来!”

宋音书惊讶道:“大晚上的惊动邹太医做什么?他都一把年纪了……”

“本王实在等不及天亮。”

宋音书无奈地摇摇头:“你又不是没做过父亲,怎么还激动成这样?”

“是啊,”萧御辞深深凝望着她,“本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激动。”

宋音书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脸红心跳,只好站起身去开窗户。

已经是秋季了,夜里不再像从前那么闷热,秋风习习,吹拂在发烫的脸上,宋音书总算感觉自己清醒了几分。

邹太医又是被睚眦和狻猊架来的。

似乎是从睡梦中被喊醒的,眼神还有几分迷离。

见到萧御辞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他不禁有些忐忑:“老臣参见摄政王,参见王妃!”

“行了行了,别磨蹭了,快给王妃把脉,看她是不是又有好消息了。”

邹太医不敢怠慢,弓着身子走到宋音书跟前,开始为她把脉。

不过片刻,他便眉开眼笑道:“恭喜摄政王,王妃确实已有一月身孕。虽然脉象还不算明显,但老臣不会弄错。”

萧御辞大喜,连说了好几个「赏」。

邹太医开了安胎药的方子后,才乐呵呵地领赏离开。

这简直是他当差最顺利的一回了,年近七旬,走路像是踩了风火轮,别提有多步步生风了。

狻猊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慨道:“没想到邹太医开心的时候走路也这样快,真希望王妃多生几个,那样咱们主子才会开心,主子开心了,大伙儿日子都好过。”

睚眦则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狻猊的背影问:“你母亲……是不是也盼着能抱孙子?”

狻猊闻言,后脊僵了僵:“好好的怎么问这个?”

睚眦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站着,仰头望向夜空中寂寥的弯月:“狻猊……我此生都会好好待你,唯独亏欠你的是,不能让你母亲抱上孙子了。”

狻猊被他这番话吓得魂飞魄散,左右环顾了半晌:“你现在说起这种话来,怎么都不避着点人?”

“怕什么?”睚眦转头看他,“我对你,从来都不屑于避着任何人。”

一向聒噪的狻猊破天荒的没有开口,而是默默牵住了身边人的手。

两人许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只是静静凝望着月亮,和月亮身边的那颗星星。

世间如此孤寂,而我幸得有你陪伴在侧。

大理寺卿府上的生辰宴确实办得分外隆重。

宋音书和萧御辞的出现,更是叫整个大理寺卿府蓬荜生辉。

府门口停满了马车,下车的没下车的,都在盯着宋音书看。

好在宋音书早就在萧御辞的鼓励下放宽了心,只高昂着头颅微笑着接受来自各方的请安问候。

黄氏今日打扮得较往常更加隆重,金钗和足金步摇几乎要压垮她的发髻,好在她有一截短粗的脖颈,才勉强能支撑住重达十斤的头颅。

“摄政王妃,您可算来啦!”她一见宋音书便一副与她熟识的模样小步跑了过来。

宋音书见她跑起来浑身都在颤抖的一身肥膘,吓得往萧御辞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