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舒新月继续解释道,“方家阁楼楼梯并不高,除了会让你落胎,应该不至于要你的命吧?”

宋音书知道她对自己一直是手下留情的,但还是觉得奇怪:“你为何每次都要带上方令仪?你敢说不是因为接到了加害方令仪的指令?”

舒新月被说中心思,眼神有些许闪躲:“方令仪嚣张跋扈,得罪了人,有人想教训她也很正常吧?”

“这也不是你无缘无故去害人的借口!”宋音书苦口婆心,“神戈教不是什么好地方,趁现在你的罪孽还不重,尽早离开不行吗?”

“你以为神戈教是我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舒新月嘴角挂上一丝嘲弄的笑意,“你也不必再与我废话了,直截了当说明你想要的吧。”

宋音书见她不愿回头,也懒得再劝,径直问:“解药在哪里?”

舒新月愣了愣:“解药?大梁摄政王竟还没死?”

她仔细打量着宋音书的神色,难以置信地问:“梅花毒是神戈教的剧毒之首,一个时辰之内必会取人性命,没有人能从它手中活下来!你们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活到了现在?”

“你不要打听那么多,我只想要解药,”宋音书道,“若你拿不出解药,就带我去见宋寅!”

舒新月愈发惊讶:“你怎会认识少教主?”

“岂止认识?”宋音书眼底划过一丝恨意,“我跟他之间的仇怨,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舒新月蹙眉:“少教主不在此处。”

“他在哪里?”

舒新月却不回答,而是问:“你为何要救那个男人?你不是都因为他逃到晋国来了吗?”

宋音书眼神柔和:“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也是大梁的摄政王,我和大梁千千万万的子民一样,都不能失去他。”

舒新月静静看着她,良久才开口道:“你爱他。”

宋音书心里咯噔一下,继而像是不受控制般狂跳起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爱上萧御辞。

因为从一开始,她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舒新月叹息着将茶水饮尽:“罢了,你去找少教主吧,他在都城。”

“都城?”宋音书不解地问,“他在都城做什么?”

“他在准备国师的继任大典。”

宋音书瞪大了双眼:“国师?他一个梁国人,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晋国国师?”

舒新月道:“老教主与现任晋国国师是至交,少教主即将继任为教主,也许是受了老教主的引荐。”

宋音书愕然失色。

宋寅居然要成为晋国国师了!

相传如今晋国皇帝年迈,醉心于玄学术法。对于国师的推崇几乎到了无人可比的地步。

国师可以依靠占星卜卦来左右君主思想,甚至可以利用仙丹妙药来掌控君主身体,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

宋寅若真得了晋帝信任,在晋国如鱼得水,想要拿捏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宋音书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路修远见她神色凝重,不免有几分担忧:“怎么了?舒新月不肯给解药?”

“她只是一个普通教徒,哪里来的解药?”

“那你打听到宋寅身在何处了吗?”

宋音书叹了口气:“舒新月说,他在都城。”

“他在都城做什么?”

“舒新月说,他就要继任晋国国师了。”

路修远神色也十分震惊:“他何德何能?!”

宋音书将舒新月的原话说了一遍:“师兄,在晋国,国师的地位是不是极高?”

“现任国师是四大世家推选出来的,这么些年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