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书觉得有些异样:“摄政王怎么说?”

朱雀毕竟是萧御辞的人,虽说于周渊有大恩,但就这么留在他院子里,也有些不合适。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正当宋音书想要命惜夏去请萧御辞来问问情况时,如牛提着膳回来了,同行的还有萧御辞。

“本王忙到现在也有些饿了,见如牛去提膳,便跟着来了。”他老人家倒是毫不客气,也不等宋音书同意,就一屁股坐到了她对面。

如牛和惜夏将十来样青花瓷碟装的菜肴摆好后便退了出去。

宋音书望着琳琅满目的一桌菜,不由感慨道:“谁能料到区区一个锦州,还能出这么个贪赃枉法的狗官……这成套的瓷碟怕是都价值连城了。”

“难得有机会跟本王同桌用膳,别提那些不开心的。”萧御辞夹了一筷鱼肉到她碗里,“尝尝这雪湖醋鱼,据说太守府的膳夫还是特地从宜州请来的。”

宋音书胃口不佳:“想到锦州城的百姓食不裹腹,孙太守却在这大鱼大肉,真是丧尽天良。”

“孙太守已经伏法,今后,锦州城的百姓不会再受苦了。”萧御辞目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宋太后真是有颗行侠仗义的心,和亲途中还不忘惩办奸佞。”

“误打误撞罢了。”宋音书被他说得有些脸热,“要不是摄政王正好来了,我都不敢想象会有多少人伤亡……我还是太冲动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萧御辞握住她的手,“正因为你珍视每一条生命,才能让所有人都毫发无伤地活着……”

“只是,”他忽然话锋一转,“作为我个人而言,并不想见你再像这次一样冒险。”

听他用满含深情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宋音书心尖忍不住跟着颤了颤,但旋即又低下头笑道:“我知道,我怀着你的子嗣,自然不敢乱来。”

萧御辞静静看着她,许久才轻声说道:“不光是孩子。”

宋音书不解地抬头看他,听到他薄唇微启,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在本王心里,舍不下的不光是孩子,还有你。”

宋音书心头克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全身的血液都恨不能冲至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