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

“只要……他认为我死了,就不会再坚持找下去。”宋音书道,“求师兄……帮我找一个耳后有痣的死刑犯。”

“这不用你说,我自会去做。可……我始终觉得你留下这个孩子不妥。”路修远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药丸,“阿音乖,服下这粒药,跟孩子道个别吧。”

宋音书没想到他竟会随身带着落胎药,吃惊地往后躲去:“我不愿意!”

“长痛不如短痛,”路修远步步逼近,眼底染上了一抹略带狠戾的血色,“我不会让你生下萧御辞的孩子!”

宋音书惊恐地望着此刻的路修远:“从上回开始我就想问了,大梁和晋国已经签下百年休战盟约,你为何还非要致萧御辞于死地?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路修远闭上眼睛,猝不及防地笑出了声:“是啊……我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他自己,却还浑然未知,多么可笑。”

“会不会是误会?”宋音书蹙眉道,“他幼年在晋国时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去与你结仇?”

“我母妃是因他而被凌虐致死的!”路修远倏然睁开眼睛,死死盯住宋音书,“你说我如何能原谅他!”

“怎……怎么会……”宋音书震惊不已,庆幸自己还没帮萧御辞索要解药,否则要到的,可能就是毒药了。

“我母妃……是世上最心善之人。”路修远眼神飘忽,似在回忆,很快又带了几分嘲讽,“可惜无能的心善,只会害人害己!”

宋音书不知该如何劝他,只好说:“想必你母妃在世,也不愿见你深陷仇恨无法自拔。”

“你没有经历过亲人离世,如何能懂我的痛苦?”

宋音书自嘲般笑出了声:“你怎知我不曾经历过?我只是觉得,比起仇恨他人,过好自己的人生更重要罢了。”

路修远不解地看向她,又听得她说:“就比方说你恨萧御辞,却没能力伤害到他,白白痛苦那么多年,到头来受伤的其实只有你自己……还不如让自己过得开心些了。”

“你要我忘却仇恨?”

“我没权利那么做。”宋音书盈盈望向他,眼底满是感同身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罢了。”

“呵,”路修远嘲讽道,“你说那么多,还不就是为了让我放弃让你落胎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