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不过是被圈养的金丝雀罢了。
只要她不听话,他随时都有可能折断她的羽翼。
而她跟他在一起,却需要抛弃家人隐姓埋名。
她做不到为了他奋不顾身。
李妍见她满脸愁绪,也能猜到她的难处,便换了话题:“但有一个好消息是,韩家上门来提亲了。”
宋音书回过神来,问:“葛将军怎么对韩家说的?”
“倒是没把话说死。”李妍笑道,“只是将军心里最属意的林公子,却好像全然没开窍,把将军给气得够呛。”
“林公子与葛小姐本就不相配,葛将军又何必赶鸭子上架呢。”宋音书提议道,“韩家那边,长公主尽管稳着,在哀家看来,这桩亲事,迟早能成。”
“说起来,雨霏近几日还天天都来跟本宫打听那日的葛姑娘呢……只怕她做梦也想不到那人是你。”
“可千万不能叫她察觉。”宋音书有些许惊慌。
“放心,本宫说你已经回沧州了,此生不会再回京。”
宋音书点点头,又留她说了一阵闲话,恰逢周可遇来求见,才将她送走。
周可遇是个直爽的性子,请过安后,就直接说明了来意:“上回娘娘命臣妇打听的那个人,臣妇打听到了。”
宋音书连忙坐端正:“是谁?”
周可遇将手中信件递给她:“说是……晋国皇室中人。”
宋音书脸色微变,打开信纸认真看了一遍。
路修远竟然是晋国十七皇子!
她闭上眼睛平复好心情,对周可遇说:“多谢嫂嫂。”
“举手之劳而已。”
宋音书想了想又问:“嫂嫂,哀家一直想问你,在你跟大哥大婚之前,有没有遭到过诸如暗杀之类的事?”
周可遇拧起眉头,片刻后才说:“你这么说的话……倒确实有过一回……但我常年在外谈生意,难免会遇到些不怀好意之人,也没想太多。”
“你跟哀家说说那次遇袭的细节。”
“那群人……都穿着黑色衣裳,蒙着脸,当时场面混乱,我也没有太注意观察。”周可遇凝神回忆道,“唯记得他们剑上还有个很特别的图腾……”
“方便画下来吗?”宋音书命惜夏取来纸笔,示意周可遇落笔。
周可遇在纸上画了个类似于狐狸脸的图案:“大概是这样,我记不太清了。”
宋音书左右翻看着图案,一时也没什么头绪:“这样就足够了,嫂嫂往后出门在外,一定要多注意安全。”
周可遇听她这么说,便知道事情不简单,连忙慎重地点了点头:“娘娘若有需要臣妇去做的,尽管吩咐。”
“哀家听说你生意做得好,一直都想向你取取经。”宋音书道,“哀家手中也有几个爹娘给的陪嫁铺子,营收一直都不温不火,可以请你帮忙指点一二吗?”
“具体是什么铺子呢?”
宋音书命惜夏将铺子的地契翻出来,交到周可遇手上:“父亲是读书人,不大愿意插手这些,母亲又不擅做生意,哀家未出阁前也有过雄心壮志想要打理好这几个铺子……奈何眼下进了宫……”
“这几个铺子地段都很好。”周可遇仔细看了看之后答,“若是娘娘信得过臣妇,臣妇可以替娘娘去瞧瞧。”
“如此,就有劳嫂嫂了。”宋音书自然十分信任周可遇的经商才能,“若是营收翻倍,嫂嫂可抽取三成。”
“娘娘客气了。”
周可遇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跟宋音书计较这些薄利小惠,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只是……臣妇有些好奇,娘娘贵为太后,怎会对这点铺面生意感兴趣?”
“说出来可能会叫嫂嫂笑话。”宋音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