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明明与哥哥生得一模一样，却说着令他完全听不懂的疯话。

他的神情讥讽而又暴躁，一点也不似哥哥平素对自己的调笑和宠溺。

他不是哥哥。

哥哥才不会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他，尽管儿时他们也曾有过不愉快，可现在那些横在他们之间的阻碍早就荡然无存了。

哥哥也不会用别人的名字叫他，他分明是认错了人，将自己认作是那个……柳洛灵？

这一瞬间，他眼前的景物仿佛微微扭曲了一瞬，他看见了古朴恢弘的宫殿、向他攻来的半龙形人类、被他按在手下的橘红色火纹……

“甫星澜？”哥哥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志，“怎么了，今天不舒服？”

“……”甫星澜眼前的幻想顿时荡然无存，就像从没出现过，他用力的闭了闭眼，不知道刚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潜意识也在向他传达不必深究的信号，“没什么。”

“哥哥，你为什么要让那个人留下？”送走了合作对象后，在只剩下彼此的会议室内，甫星澜靠在了哥哥的肩头，“我不喜欢他。”

“哦？”哥哥挑眉笑道，“你还会不喜欢？他不是和我长得一样吗？”

“就是因为一样。”甫星澜说，“哥哥，你不知道有一种说法是，如果一个人看到了自己的二重身，那他就会……”

“会死？”甫智杰接着他没说完的话说了下去。

“哥哥……”甫星澜搂住了他的腰，“不要说这种话，我……我真的很不安。”

“看不出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小子居然这么迷信？”甫智杰好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仅认错了人，还行和他一起玩3p呢，还是双飞？”

“哥哥！”甫星澜佯怒道，“我才不会这么想！”

甫星澜贴得更紧了，如寒风中取暖一样汲取着哥哥的温度：“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甫智杰揉了揉他的脑袋：“行，我也只是好奇而已，等弄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了，就让他离开。”

“况且，这么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随便放出去也容易出乱子不是吗？”

“嗯。”甫星澜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