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颜昭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治疗完成后，她一直等着沈栾来找她，等了这么久，却是沈栾说要走了，要放弃了。

“沈栾”，颜昭十分冷静，表情都变得淡漠；

“你是后悔去救我了吗？”

“这是我永远不会后悔的事。”

他不敢说的是，在那相依为命的几十小时内，是他最快乐的时间，他们只有彼此的怀抱，他甚至阴暗的希望，如果他们能死在那一刻就好了，他不想再看到颜昭的厌恶和逃离……

颜昭却读懂了他眼底那些疯狂的情绪；

不疯狂的沈栾，还是沈栾吗？

但这样的他，却甘愿为她改变。

那为什么现在又要离开？

颜昭看不懂，但她唯一确定的是，她不会在别人放弃自己时，还凑上去摇尾乞怜祈求别人不要离开；

即便她不相信沈栾能做到他说的那样。

“那就祝你顺利。”

颜昭拿起自己的包，“既然你要走，有样东西我还给你。”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相对精致的速写本；

这个本子还没画完，应该是沈栾最近常用的，厚厚的书页因为数量密集的画而有些膨松，而这些画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那三个世界的颜昭，也偶尔会有顾洲、言钧和裴沐的身影。

也许是颜昭治疗结束后画的，这本里不像书架上的其他几本那样顺着时间线，而是三个世界的交错，甚至还有从前沈栾和颜昭相遇、热恋时的样子；

这也是颜昭从书架上那么多本里，拿走它的原因。

即将递到沈栾手里之前，她突然又收了回来；

“等一下。”

这个里面还有一些东西需要销毁。

是她在协助治疗沈栾，和沈栾好起来后，她自己列下的一些‘恋爱协议’，只不过现在用不到了。

她翻到了她开始记录的书页，把她留下笔记的几张全部撕了下来，到手中后，又继续一分为二。

沈栾在看到颜昭从包里拿出这个本子时，整个人如同化为了雕塑，直到看到那个被颜昭笔画加粗的标题；

手的动作快过意识，捉住了颜昭撕碎书页的动作，呼吸有些急促；

“这是什么？”

看着沈栾眼里逐渐点亮的星光，颜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治疗时你说的话，是不是都忘了？”

这句话是在问沈栾，却也好似提醒了颜昭；

她这才想起来，医生说被治疗者，治疗的内容醒来后都会忘记。她自己记得这所有事情也许只是个bug，但沈栾，他是不是根本就不记得？

沈栾已经从颜昭手中的碎片拼凑出了大概的内容，他整个人陷入狂喜之下不知所措的震颤中，不可置信地看着颜昭；

这个反应，已经充分回答了颜昭的问题。

“还要去国外吗？”

她看了眼沈栾手中的碎纸，“签了这个的话，就不用去了。”

“我说过的话，说话算数。”

ps作话：

颜昭：沈栾既可以是顾洲、言钧、和裴沐还，又可以是他自己，只要他乖，怎么算，我都不亏，对吧？

沈栾：颜颜愿意接受我、原谅我，甚至同意和我在一起，无论签什么条款，我都不亏，对吧？

系统真没想到，它和颜昭还有再相遇的时候，毕竟颜昭都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而且它以往的宿主，也和颜昭当初一样，是和现实世界拜拜了的人。

更奇怪的是，这一次它的任务也变了，居然是回到裴沐所在的那个世界，让颜昭和裴沐幸福的过一生；

这